話音未落,葉風手裏拎著的那隻啤酒瓶,已經毫不猶豫的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嘩啦!
玻璃碴子四下飛濺,葉風人往地上一倒,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
“救命啊!”
“流氓殺人啦!”
“黑瑟會欺負老百姓啦!”
盡管頭上被碎玻璃碴劃破皮,淌下幾道鮮紅血痕,但葉風的聲音卻中氣十足,穿透力極強。
隻是喊了沒兩聲,快餐店外走過的行人,還有左右兩邊商鋪的店員,都紛紛聽到聲音跑來查看。
快餐店裏,柳清音被驚呆了,葉風倒在地上打滾哀嚎,旁邊還有個碎了半截的啤酒瓶,距離他不遠,還有個怎麼看都不像好人的壯漢。
眼下這種場麵,隻是搭眼一看,所有圍觀者的腦海中,就已經各自腦補出了符合自己認知的過程。
一時間,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甚至還有幾個好心人拿出手機,也不知道是要報警,還是要錄小視頻。
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滿臉橫肉的壯漢,一張臉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漲紅,指著柳清音罵了句:“你給我等著!”
說完,那壯漢就頭也不回的衝出店門跑了。
而他這麼一跑,原本還在地上哼哼的葉風,也猛的一軲轆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
隨手拿餐巾紙往臉上一抹,就朝四周吆喝道:“沒事了、沒事了,多謝大家過來,都散了吧!”
噓!
轉眼工夫,圍觀眾人各自散去,看著葉風那一臉幹涸血漬,柳清音連忙去前台拿來了濕巾:“你要不要緊?”
“都說了沒事,就是腦袋有點疼,頭有點暈。”
“你是不是傻?啤酒瓶子直接往自己腦袋上砸,萬一砸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被柳清音一陣數落,葉風無奈道:“柳姐,我真沒事兒。我們宿舍老大楊梟是練武的,腦袋開酒瓶這種事,隻要有膽量,掌握了技巧,根本不算什麼。我就親眼見他有次喝醉了,直接往自己腦袋上砸碎五個啤酒瓶。”
“然後呢?”
“住院了,輕度腦震蕩,縫了五針。”
噗嗤!
被逗的一樂,柳清音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在葉風身上狠狠掐了一把:“這都什麼樣了,還貧?”
“真不是貧,楊梟那次是喝高了,五個瓶子全砸一個地方,要不然根本沒事,我以前跟他練過。”
“練過還整出血了?”
“這不練的少,力度沒掌握好嘛。”
“行了吧你。”柳清音沒好氣兒的剜了葉風一眼:“以後這種事少幹,別什麼東西都往頭上夯,容易把腦袋砸傻。”
“我有考慮過的。”
葉風掰著手指頭數道:“首先,那家夥是重量級,我是輕量級。塊頭那麼壯,動起手來,我肯定要吃虧。其次,打電話報警是肯定不行的,人家有腿,警察還沒到,人就跑沒影了。
打不過,攆不走,那我也沒別的招,隻能嚇唬嚇唬他。還好,那家夥體格不錯,可惜腦子不太夠用,居然被嚇跑了。用心理學的話來講,這就叫做賊心虛。”
“你不是曆史係的麼?”
“是啊,但我選修了心理學,多少懂點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