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了看葉風,又看了眼遠遠掛在玻璃展櫃裏的那幅《二馬圖》,白靜眨了眨眼睛,一張小臉上滿是迷茫:“不是……你到底圖什麼?”
白靜有些無法理解葉風的思維:“那畫是你的,照你這意思,你早就知道那是真跡,但你還是把它給賣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總不會想告訴我,之所以把那畫給賣了,你就是想在別人裝逼的時候,過去強行打臉,然後自己再裝個逼吧。”
抹了抹鼻子,葉風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雖然你的描述有些偏差,但事實大致就是這樣。”
“奇葩!”
“……”
也就在兩人說著話的工夫,展櫃那邊,卻是已經有人朝程素清問了起來。
“程老,給大家夥講講唄,這幅《二馬圖》您老是怎麼得來的?”
“是啊程老,說說唄,大家都挺好奇的。”
“好好好……”
兩手抬起,虛虛壓了壓,四周安靜下來以後,程素清長長的歎了口氣:“真要說起來,這個事兒還有點離奇。
前兩天我在古董街閑逛,看到有人拿著一幅粗劣的《二馬圖》仿品碰瓷兒,我看到這個事兒,剛想上去說兩句公道話。結果不曾想,被碰的那個年輕後生也不是個善茬兒,愣是說真的《二馬圖》在他手裏。
碰瓷兒的混混不信,然後這後生打了個電話,居然還真有人把這幅《二馬圖》給送了過來,接著碰瓷兒那幫人就服了軟。
其實原本呢,這畫是人家的,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但那後生簡直就是個棒槌,對這幅畫一點也不珍惜,隨手就是那麼一卷,看的我那叫一個心疼……後來我和那小子談了下,就把這幅畫給收下了。”
程素清這番話說完,圍著他的一幫人,頓時又是一陣驚歎。
“不愧是程老,愛畫如命,這是忍不得見明珠暗投啊。”
“光聽程老這麼一說,我都覺得來氣。”
“就是,一個年輕後生,哪能懂這幅畫的珍貴?”
“這可是任仁發的真跡啊,雖然不是孤品,但也能當傳家寶了。擱我的話,打死都不會賣!”
“要不怎麼說年輕人就是不行呢?”
“這哪兒是不行啊,分明就是個敗家子!”
“對了程老,您是花多少錢收的這幅畫?”
“嗬嗬,也沒多少錢。”
假模假樣的笑了笑,故作雲淡風輕般的抬起一隻手,程素清笑道:“五百萬而已,也算是撿了個漏吧。”
“程老不愧是程老,果然宅心仁厚!”
“這要擱我的話,肯定好好壓壓價兒,還是程老敞亮啊!”
“要我說的話,還是程老平日裏提攜後進,與人為善,這才得了福報。這要換成別人,天天在古董街裏閑逛,也沒見誰撿著這便宜。”
“對對對,說的有道理!”
“這畫要是送拍賣會的話,我估摸著……兩千萬恐怕都打不住。”
“那必須的啊……”
在四周眾人那猶如潮水般湧來的馬屁聲中,程素清一張老臉紅光滿麵,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