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年少多金,相貌不差,幾乎模看豎看,都應該屬於人生躺蠃的那種人,現在就這麼迎著暖風,站在大樓最高處的邊緣,雙臂張開,腳尖與邊緣處齊平,隻要一個不小心,就要從這裏摔下去,這……什麼情況?
“你要幹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從這種高度往下看,這種感覺很好嗎?”
梁茉有點無法理解:“什麼感覺?”
“眾生,皆為螻蟻!”
“你神經病啊!”
“並不是。”
搖頭否定了梁茉的評價,葉風笑著朝她招了招手:“來啊,想和我談,首先你要有和我站在一起的勇氣。廢物,入不了我的眼。”
“你……”
怔怔的看著葉風,梁茉恍惚間居然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現在她所見到的葉風,和之前在B市的跨海大橋上、在酒店房間裏所見到的那個葉風,根本就是長相一樣,但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前者看起來像條鹹魚,後者鋒芒畢露!
最重要的是,除了言語間盡顯鋒芒外,眼前的這個葉風,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是讓梁茉覺得……對方似乎非常危險。
嘁!
我特麼都不想活了,還怕什麼?
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廢柴,怕他幹嘛?
被激起了好勝心,梁茉哼了一聲,緊接著也同樣走到了天台邊緣處,費勁的爬到了水泥圍欄上,然後和葉風一樣,站在了邊緣處。
“你看。”
順著葉風所指,朝著大樓底下看去,看到那比小蟲子也大不了多少的行人、車輛,梁茉腦中頓時一陣眩暈,兩條腿也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這回的體驗和上次在跨海大橋上不同,畢竟上次天已經黑了,往下一看,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沒什麼距離感。
但是這次,僅僅隻是往下看了一眼,梁茉心裏就有點打起了退堂鼓。
“你到底要幹什麼?!”
“從你的聲音裏,我聽出了憤怒和恐懼。人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通常要麼是憤怒,要麼是絕望,要麼是先奮起抗爭,然後或是勝利帶來的喜悅和後怕,或是抗爭失敗所帶來的絕望。”
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動作優雅的轉了個身,看著動作僵硬,身體用力後仰的梁茉,葉風笑著說道:“你不是想自殺的嗎?這間公司是我的,盡管放心,我不怕被人拖累,想跳盡管跳,我可不會像那個廢物似的阻止你。”
“那個……廢物?”
在危險、緊張的環境氛圍下,腎上腺素激增,思維也比平時更快,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性的詞彙,梁茉臉上滿是驚詫:“你不是葉風?”
“他是我,但我不並不是他。準確的說,我,應該是最初的葉風。”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聽不懂嗎?沒關係,這並不重要。”
舌尖於唇角間抿了抿,看著梁茉,葉風很認真的說著:“你不是想自殺嗎?現在,我給你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場地。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死,不用擔心我會有什麼麻煩。跳給我看吧,就像顆西瓜被摔爛那樣,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過這種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