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盔甲,也有些不太正確,準確的說,這是一種很“耐揍”的纖維材料,反正葉風拿刀子往上砍,使不出太大勁兒的情況下,隻能砍出幾毫米的深度。
這東西的韌性的伸展性都非常好,雖然沒試過,但葉風基本能夠確定,這東西恐怕連子彈都打不穿。
盔甲防彈衣,功能二合一?
怪不得這麼能扛傷害,我被撞一下基本半廢,你被錘了十來下,居然還能走能跳……當然,這東西和防彈衣差不多,防住了致命傷害,但這層“盔甲”解開後,範海辛的身上,仍是大片大片的青紫淤傷。
在柳晴有點古怪的注視下,葉風沉吟良久,終究還是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這洋妞的皮膚上用力按了兩下。
“臭流氓!”
“想什麼呢,身邊有你這麼個大美女我都沒流氓過,至於對個陌生人耍流氓嗎?”
沒理會有點臉紅的柳晴,葉風搖頭道:“肌肉緊密結實,是個練家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受過非常嚴格的挨揍訓練。”
“什麼?”
“就是抗擊打。”
“哦……”
柳晴有點懂了,但更多的還是不懂:“這和她暈了有什麼關係?”
“咱們老家那邊,功夫這倆字兒,可是傳承了好幾千年。雖說傳到現在,剩下的大多數都是花架子,但確實有些真東西。”
“有話就快說,能不能別像擠牙膏似的?”
“好吧,就拿硬功來說,咱們那邊的傳承,可不講什麼科學,就是一個字兒——練。能不能練出來,基本全看命。硬功說白了就是從挨揍練起,力度從小到大,讓身體習慣,這個在咱們那邊全憑意誌力,和催眠也有很大關係。”
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葉風用柳晴能聽懂的說法講道:“她現在這種情況,屬於是所受到的傷害已經超出了身體負荷,但她從小到大所接受的訓練,使她的思維認知中,自己還是清醒的、沒事的。
敵人還活著的時候,那股勁兒沒散,看起來真像沒事兒人。可那老家夥被我幹掉後,她的心氣兒散了,身體的極度疲憊觸發自我保護機製,讓她陷入昏迷,大概就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掃了柳晴那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葉風無語道:“你聽懂了嗎?”
“這個不重要,她……”
看著地上倒著的這位“範海辛”,柳晴有點猶豫:“我知道,咱們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立刻離開,有多遠走多遠,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聖母心泛濫啦?”
“別說那麼難聽行不行,我就是……”
“行啦,把人拖出去吧,她口袋裏有車鑰匙,肯定是開車來的,等會兒你開車,咱們先在車裏對付一晚,也讓她好好歇歇。要是明天人還不醒,就送她去醫院。”
“好,就這麼辦!”
說完,似乎對葉風的這個決定有些意外,柳晴不禁問了一句:“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
“當然是因為這個啊。”
看到葉風手裏拿著的那張矽皮麵具,柳晴終於懂了。
他們倆人在堅國的土地上到處亂跑,可直到現在也沒找到能把假證做到和真證一模一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