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公府”
醒目的府匾,懸掛在高門之上。
虢上卿,本名虢鼓,字石父,尊稱虢公鼓。因善於逢迎深得周幽王的喜愛,被封為上卿,等同於相爺之職,在朝時位高權重,是一位被曆史忽略掉的奸相。
此時華燈初上,張天川被扔進相府的柴房裏。也許虢上卿覺得他還有可用之處,就命人給了他一些飯菜,並加以看管。
張天川,自己在柴房裏走來走去,正琢磨著自己到底該怎麼做。考慮要不要就一跑了之,因為這一刻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怎麼跑呢?自己的能力到底強大不強大?他心裏也是個未知數。盡管之前滅過幾個蟊賊,但那些僅憑自己學過的拳腳就應付了。
張天川思忖著就走向柴房的一堵牆附近。
他握緊拳頭,就想往牆上打,可是就在拳頭就要觸碰牆壁時,他居然停下了。因為他突然怕把自己手給打壞了(人之本能反應),天知道張天川也有這麼慫的一麵。
隨即改拳變掌,暗自一較勁,用力往牆壁上一推。
“嘭”
先是悶悶的一聲,接著就聽見呲呲哢哢的碎裂之音,“嘩啦啦”的石塊掉落,牆壁上憑空出現一個大窟窿,透過牆壁直視戶外街道。
張天川捂著嘴,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景象,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給嚇到了。
他驚喜之餘,膽子也大了起來,突然用拳頭砸了下那牆壁的附近。“轟隆一聲”傳來,隨之麵前烏煙瘴氣碎石亂飛,再一看這柴房的半麵牆壁就這麼沒了。
張天川驚得像個惹禍的孩子一般,倒吸一口涼氣,愣在塌掉的牆壁之前。
由於牆壁的缺失,整個柴房就搖搖欲墜的感覺。門外把守的衛兵,第一次聲響並未在意,可這第二聲響動也太大了吧,急忙推門而入。
衛兵一看,張天川站在一麵破牆麵前,心道此人要逃跑不成,連忙將他抓住。張天川也不反抗,因為此刻他心裏已經非常有底了,別說這幾個人,就算再來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當下他改變主意了,不跑了。
因為他來鎬京本就想打通上層階級,以此打開消息門路,這樣才會更方便他日後搜索“通緝任務目標”。
而這位虢上卿,不管他人是好是壞,但身份地位正好可為他所用。就算虢上卿想害他,以他的能力逃跑完全不在話下。
被抓住的張天川正想著自己的主意,不料虢上卿本人卻來了。幾名衛兵將他帶到虢上卿身邊附近來,虢上卿卻直接看向柴房而去。
虢上卿細一觀瞧,登時火大的看向衛兵們道。
“這是怎麼回事!柴房怎會無故破成如此樣子?”
幾名衛兵一起搖搖頭,一臉無辜的表示毫不知情。
虢上卿氣憤又無奈地啐了句:“一幫廢物。”
他一個轉身,正好看見被抓著的張天川,突然順嘴問道:“咦!牆都倒了,你居然沒有跑啊?”
張天川滿臉假笑回道:“跑?往哪兒跑?這天下不都是大人您的,我才沒那麼傻,您說是吧?嘿嘿。”
這話說到虢上卿的心縫裏去了,整個人冷冷地笑了那麼一下。
但他立刻收斂笑容訓斥道:“賊子安敢胡說八道,這天下乃是周天子的天下,吾等皆是為天子分憂,為民請命的臣子而已。”
張天川盡管聽的都要吐了。但是嘴上說道:“是是是,大人說的才對,還是小的沒有見識胡言亂語了。”
虢上卿瞟了他一眼,沒再言語,卻示意衛兵放開他。
張天川見手被鬆開,就明白敵意已經解除。
立刻說道:“其實,我也隻是想一心為大人謀富貴而已,不都說大樹之下好乘涼嗎。如此一來,日後自然也有我的好處不是~。”
張天川這話說的極盡諂媚,估計他自己都想不到會這麼油膩。
那虢上卿聽了之後,十分陰沉地抿嘴一笑。然後一對兒鷹隼般的眼睛來回打量著張天川,讓人渾身地不自在且後背發涼。
但虢上卿說道。
“這柴房既然已壞,今後你就去工房休息。”
“待我明日奏明天子你所獻之計,如真可令貴妃一笑,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但!你不要忘了,這是誰給了你機會,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