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b。”

在孟澤漲紅了臉站在座位上不知所措時,旁邊傳來了讓他如釋重負的聲音。

“b。”

孟澤自信了起來,腰板都比剛才直了。

“站著。”

老師臉色一冷。

快要坐下的孟澤又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他低著頭,咬牙看向同桌。

作為班裏數一數二的差生,他有一個好同桌,學習在全校都是排的上號的。但他的成績並沒有像安排座位的班主任所期待的那樣一路上升,依舊穩定的拖著班級後腿。

至於原因,孟澤自己說是同桌太漂亮了影響他學習。

“看我幹嘛,我讓你上課睡覺的,我讓你不會的?”

“李晨雨,你人長得這麼漂亮,心怎麼這麼黑呢。”

看著翻白眼嘲諷自己的同桌孟澤氣結。

“你等著。”

“喂,好端端的你笑什麼,夢到什麼了笑的這麼惡心,什麼等著,誰等著?”

“我沒笑。”孟澤睜開眼,用充滿機油味的機械義肢揉了揉眼睛,呢喃道。

“夢到小三了?”

“沒有,別亂說。”

孟澤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從旁邊的櫃子上拿起皺巴巴的煙盒,從裏麵掏出一根煙,又從旁邊的風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精美的打火機,把煙點上後扭頭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女人,看著她蔚藍色的瞳孔,他皺著眉,吐出一口煙霧後回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

“把他放下聽見沒”。

一家小酒館的大廳,斑駁的牆壁,老舊的桌椅板凳,還有冷漠的像某國電影裏公交車上的乘客一樣的顧客,在孟澤快要把剛才找他事的酒鬼提起來掐死的時候,酒館的老板終於出來了。

“牆上的告示你看不到是吧,這裏禁止鬥毆”。老板一臉怒色的指著牆上貼著的禁止鬥毆四個大字。

孟澤一手提著人,一邊回頭看了看老板。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是他看到老板時的第一想法,接著他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瞳孔,很特別,是蔚藍色的。

“超人類?藍色的眼睛可不多見。”

“我問你話呢,這裏禁止鬥毆你知不知道,還有你先把他放下來,他臉都紫了。”老板指著孟澤對他說道。

“我不識字,還有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孟澤抬了抬下巴,對著地上躺成一片死狗一樣的醉漢向老板示意道。

“你...”這時候她才看見地上已經躺了一片了,她好好的酒館已經是一片狼藉,各種醉漢的嘔吐物,被暴力拆下的機械義肢連著血肉,周圍愛看熱鬧的那些醉漢這時候都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酒杯,好像杯子裏有他們馬一樣,她甚至看到一個超人類被拔光了牙齒,胳膊被拉長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牢牢的捆著自己的腿和身子,甚至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個人她認識,叫東子,真名沒人知道,在附近還算小有名氣,大夥都叫他果凍人。

顧名思義,果凍人的超能力就和他的名字一樣,身子像果凍一樣可以隨意變形,而且抗打擊能力非常不弱,基本沒人見過他受傷,當然一個拾荒的酒鬼想受傷也難。

看到大廳的慘狀後,老板第一次認真的審視起眼前這個站在一堆死狗中央的男人,他穿著一件老舊的灰色風衣,已經微微泛白了,頭發很長,垂到了肩膀,臉上胡子拉碴,一雙被歲月折磨的黯淡了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有些邋遢,又有些帥,提著人的手臂從風衣裏露出來一些,可以看出是一隻機械臂,甚至不是仿生義體,明顯的便宜貨,但在她的地方壞了規矩,誰都要吃點苦頭。想到這,她開始動手了,蔚藍色的雙眸微微發亮,周圍的空氣變的潮濕起來,一些水珠明顯的出現在空氣中向著孟澤靠近。

“你記住,我叫阿紅,在我的地盤壞了規矩,你再能打,今天也得吃點苦頭。”

大廳裏的其他客人都抬起頭看了過來,一些小聲的議論也能聽到了。

“我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

“再能打也沒用,這家酒館的老板不是那麼好惹的,這幾年來鬧事的外鄉人有多少,都躺下了。”

“躺哪了?”

“躺你家床上了。”

“*@#¥%”

“嘭!”

就在阿紅動用超能力要給孟澤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槍響了,巨大的槍聲讓剛剛有一點動靜的酒館又變得鴉雀無聲,反觀動用超能力的阿紅,她身子微微顫抖,已經略顯僵直,就在剛才一顆子彈擦著她的發梢飛過去了,聞著發梢處傳來的一點點燒焦的味道,她感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她甚至沒看到孟澤什麼時候掏出的槍,太快了,她懷疑是別人開的槍,但是對麵那個男人手上冒著青煙的巨大號左輪告訴她事實就是如此的殘酷,真的有男人可以這麼快,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