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趙楚墨再次開口了。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五百萬!”
這個價格,價格一下從兩百萬漲到五百萬,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趙楚墨。
一方麵驚訝於眼前這個小夥子的財大氣粗,一方麵又覺得對方果然是不成熟,居然用五百萬去買一株沒什麼用處的草藥。
然而,事實上趙楚墨並非意氣用事,在喊出這個價格之前,他已經和許晴做了眼神交流,他從許晴的眼神中清楚的知道了許晴的意思;無論花多少錢把拿下這株赤靈草,咱們都是賺。
五百萬,這個價格猶如一聲驚雷,炸的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就連站在台上的那名美女主持都有些愣神。
她主持過十幾場類似的拍賣會,但就連比此次規模要小一些的拍賣會,也不可能拿一株名不見經傳的草藥來拍賣。
對於這株草藥是否能夠被人拍走,美女主持都有些小小的擔心呢,可沒想到,這株草藥居然成了今天最大的黑馬,拍出了五百萬的天價!
過了良久,美女主持才回過神來,她嘴中念念有詞:“五百萬第一次。”
“五百萬第二次。”
這時眾人紛紛把頭轉向了房玄賓的方向,看赫赫有名的房玄賓還會不會跟著出價。
房玄賓的臉色很難看,他滿以為誌在必得的東西,卻不想被一個毛頭小子搞到了現在這個局麵。
房氏固然有錢,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用比五百萬更高的價格買一株草藥,真的值麼?
而且看那個毛頭小子的強硬態度,似乎不肯罷手,估計就是自己喊到了一千萬對方也要跟下去。
為了一株小小的草藥,著實沒那個必要。
房玄賓沉默著,直到美女主持人喊了第三遍,他仍舊沒有開口,人們從他古井無波的臉上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不禁覺得有些無趣,紛紛收回了視線。
忽然,房玄賓站了起來:“且慢。”
他慢條斯理的對趙楚墨說道:“這位小兄弟,你張口就是五百萬,請問你真的有那麼多錢麼?”
趙楚墨冷笑一聲:“難道我沒錢還敢來拍東西?”
房玄賓繼續道:“那可不一定。”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美女主持人:“主持人,我希望能給這位小兄弟做一個資產公證,萬一他沒有那麼多錢,是故意來搗亂的,豈不是擾亂拍賣會的秩序?”
所有人都覺得房玄賓說的話沒什麼道理,不過房玄賓又開口道:“不是我房某實在胡攪蠻纏,如果這位小兄弟是哪位著名企業老總的兒子,或者就是年少有為,我等應該認識才對。”
“可是,我似乎對這位小兄弟沒有半點印象,在場的諸位,你們中,有多少人認識這位小兄弟的?”
眾人一時間答不上話來,他們仔細的看了一眼趙楚墨,發現好像真的不認識這個小年輕。
我靠,該不會真的是偷偷混進來的吧?有人內心裏猜測道。
趙楚墨並不驚慌,他腦筋一轉,開口便道:“我說,你這樣未免也太瞧不起吳家了吧,你覺得他們邀請的人,會連這點財力都拿不出來,況且,如果我真男不出來,待會兒轉賬的時候,我怎麼辦,等著吳家找我麻煩?”
“為了一株小小的草藥,我至於麼我?”
趙楚墨這一番話很是精妙,既讓人知道他不可能賴掉這筆賬,畢竟賴掉那可是和吳家作對,有幾個人敢的?
另一點就是,趙楚墨把吳家給拖下水了。
如果房玄賓執意要查他的錢財的話,那麼無異於是在說吳家邀請了些垃圾來到會場,無形中損了吳家的麵子。
可惜,房玄賓活了一大把年紀,連趙楚墨的這麼一點兒小伎倆都沒有看出來,還是執意要趙楚墨坐財產公證。
趙楚墨的話直截了當:“你讓我做我就做,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就在二人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吳氏長孫吳如穎在前排站了起來,她冷眼瞥了房玄賓一眼:“夠了,房總,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在做的每一位都是我吳家請來的貴客,都應該互相尊重才是!”
房玄賓被吳如穎這麼一嗬斥,頓時渾身冒冷汗,在午洪的地界上,誰敢惹吳氏這個龐然大物啊。
他隻好耷拉著腦袋坐回了椅子上,沒有跟趙楚墨爭過那株草藥,他還隻是有點小丟人,但眼下,吳家的怒火把他推到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在搖頭歎息。
一個堂堂的公司老總被吳家長孫當著無數人的麵嗬斥,丟人可是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