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把吳大小姐氣得夠嗆。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再跟趙楚墨廢話了。
但是爺爺日益萎靡的精神卻讓她猶豫不決。
最終,她還是地下了高貴的頭顱:“那個,剛才我的脾氣有些衝,你別介意。”
吳如穎突然間的乖順與之前判若兩人,讓趙楚墨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想要說幾句嘲諷的話,卻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
歸根結底,趙楚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無論地位和相貌都出類拔萃的吳如穎都跟自己低三下四了,自己再擠兌別人那也太不像話了。
他心平氣和的問道:“吳小姐請我們到附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先說清楚,如果我覺得沒問題的話,自然會過去。”
吳如穎心道:若不是為了爺爺的病,就憑你小子,我都懶得搭理!
心中這麼想著,她嘴上卻是淡淡的道:“是這樣的,我爺爺得了病,我希望你能到我的府上幫爺爺治病。”
趙楚墨感覺十分奇怪,他道:“你爺爺得了病,你應該宋醫院救治才是,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你肯定是!”吳如穎篤定的說道。
趙楚墨心中一驚,難道自己通熟中藥材也被這個吳如穎給看出來你了,這美女的眼力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吧。
他怔神了片刻開口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吳如穎微微一笑:“因為赤靈草。”
原來,這株赤靈草的功效,吳家是知道的,以赤靈草的珍惜程度,吳家這種不差錢的大家族是決然不會放到拍賣會上去賣掉的。
之所以放到拍賣會上,就是因為吳泰來重病在身。
他得的是一種怪病,渾身虛弱無力,吃飯吃不下,睡覺睡不好,別看他今天站在台上光鮮得很,那是因為化過妝。
隻有像吳如穎這樣至親的人才看得出來,吳泰來原本挺精神的一個小老頭,硬是在短短幾天內仿佛衰老了十歲一般。
吳如穎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的不行。
帶爺爺去醫院,醫院根本查不出什麼來,隻讓老爺子多補一補,少操勞操勞,吳如穎按照醫生說的做了,病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還加重了。
之後,吳如穎遍請吳家認識的名醫,但卻沒什麼人能看好老爺子的病。
偶然的機會她得到了這株赤靈草,聽說了赤靈草的作用後,她根本就不相信,一味名不見經傳的藥材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功效。
不過想到爺爺的病情,她又隻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試了一試。
她聽人說,知道赤靈草功效的人非常至少,凡是知道的,定然都在中醫方麵有很深的造詣。
之前吳如穎一直請的是西醫,百般無果後,她將希望放在了中醫上。
放出赤靈草這個誘餌出來,就是為了釣到中醫大師。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看中赤靈草的居然是房玄賓和另外一個從未見過的毛頭小子。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隻能先把希望寄托在趙楚墨身上了。
至於房玄賓,她知道對方隻是個生意人,能知道赤靈草的效果可能是身邊有高人,別看她這個時候在請趙楚墨。
事實上為了保險起見,另一支由吳家派出的隊伍已經趕往了房氏財團那邊的總部,打算找到房玄賓身邊的那位高人。
趙楚墨醫好了老爺子也就罷了,醫不好,起碼他們吳家還有個後路。
另一支隊伍去找房玄賓身邊那位高人的事情,吳如穎並沒有跟趙楚墨講,主要還是怕打擊趙楚墨自信心。
更準確一點來說,她怕惹惱了趙楚墨,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足夠的誠意,不去救自己爺爺了,那就有點兒麻煩了。
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吳如穎心裏有一杆秤。
趙楚墨聽完之後,不禁朝吳如穎伸出了大拇指:“你們還真是心機深沉啊。”
吳如穎哭笑不得,真不知該說趙楚墨是在誇他們吳家,還是損他們吳家。
她問道:“去還是不去?”
許晴拉了拉趙楚墨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
趙楚墨按了按她的手,望著吳如穎問道:“去了的話,我有什麼好處?”
“如果治好了我爺爺的病的話,你用來拍這株赤靈草的五百萬,我會如數奉還,另外,我吳如穎單方麵欠你一個人情。”吳如穎看著趙楚墨的眼睛認真說道。
趙楚墨想都沒想就點頭道:“好,這差事我應下來了。”
許晴一臉驚愕,忍不住出聲問道:“少爺你會治麼?”
趙楚墨信心滿滿的看著許晴:“你不是會嘛。”
許晴一臉黑線,感情少爺是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