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的人,是熊庭軒。
吳法天這才知道,原來打姬遠竹主意的並不止他一人。
放在以前,他是絕不敢惹熊庭軒的。
比起熊庭軒,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的背景,他都要差太多。
不過,離高考已經不遠了,這意味著,熊庭軒離開一中的日子也不遠了。
以後學校裏再不會有熊庭軒這號人,他還需要怕麼?
另外一點,他現在身邊有趙楚墨。
以前的趙楚墨於他而言是個廢物,但現在的趙楚墨卻讓他捉摸不透。
但總歸,很厲害就是了。
他認為,趙楚墨已是一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自己作為他的手下,被欺負了,還需要怕別人不成?
所以,當下他並沒有服軟。
結果,他又被熊庭軒給暴揍了一頓。
熊庭軒和姬遠竹一同離開了,隻留下狼狽的吳法天。
他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趙楚墨居然一口回絕了他。
以往他欺負趙楚墨的那些日子,他忘得一幹二淨,隻記得這幾個月來他因為畏懼趙楚墨而表現的忠心。
所以,他也開始恨起趙楚墨來。
趙楚墨,熊庭軒,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發誓。
午休過後,第一堂課就是李雪欣的語文課。
抱著教案走進教室的李雪欣一眼便看到了趙楚墨。
她心中一喜,一整堂課都講的極為用心。
下課後,她將趙楚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辛怎麼樣了?”李雪欣問。
趙楚墨道:“好多了。”
“那就好。”李雪欣十分欣慰的道。
“對了老師,這些日子我一直請假,錯過了很多學習的內容,還希望你能幫我補補。”趙楚墨道。
“這個沒問題。”李雪欣說著,拉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我特意把這幾天的語文課內容做了一個小記,你拿著。”
趙楚墨接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和李雪欣道別,便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放學,趙楚墨走到學校門口,然後停下了腳步。
依舊是那一麵牆,依舊是那一個熟悉的人影——林蘭。
趙楚墨抿了抿嘴,視若不見的徑直出了學校。
林蘭見狀,趕忙追了上來:“趙楚墨。”
她低低喊了一句。
趙楚墨並未回頭,也未停下腳步。
於現在的他而言,林蘭隻是一個陌路人。
林蘭三步並作兩步,追到趙楚墨跟前扯住了他的袖子:“趙楚墨,你等等我,你不送我回家了啊?”
趙楚墨冷冷看著她:“鬆開。”
林蘭怔了怔:“怎麼,難道你在為那天的事情而生氣?我一個女孩子,哪裏見過那種場麵,逃走不過分吧?”
趙楚墨笑了笑:“不過分,當然不過分,不過,我保護了你那麼多天,沒有占你一分便宜,現在不想保護了,也不過分吧?”
“你……”林蘭雙眼淚汪汪的:“可是,萬一又有壞人怎麼辦?”
“萬一又有壞人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我還得每天都保護你上下學不成?”趙楚墨冷聲道:“我又不是做慈善機構的,我有自己的生活。”
林蘭咬著粉唇,委屈巴巴的說:“那一天,要不是你不保護我,我又怎麼會……”
關於這一點,趙楚墨早就想通了。
他歪了歪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林蘭:“你要搞清楚,是那些人傷害了你,不是我!”
“你要恨,去恨那些人,怎麼到現在,倒把責任推到了我的頭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蘭連退兩步,有些心虛的道。
趙楚墨道:“以後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還要去醫院看可辛,沒時間跟你在這兒廢話。”
說著,趙楚墨大踏步離去。
然而,他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林蘭不但沒有獨自離去,反而還跟在了他的身後。
趙楚墨非常無語。
他不願意看見林蘭,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仁德醫院而去。
趙楚墨進陳可辛病房的時候,陳可辛正在猛烈的咳嗽。
他連忙奔到床前,幫陳可辛輕輕的拍著背部。
“怎麼回事,怎麼咳得那麼厲害?”趙楚墨擔憂而關切的問道。
陳可辛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感覺,右胸很痛。”
“你等著,我去問問醫生。”待陳可辛咳嗽的稍微好了一些,趙楚墨找到了陳可辛的主治醫生,將陳可辛剛剛的情況跟醫生說了一遍。
那醫生歎了口氣:“小夥子,其實之前就想跟你說來著,手術的那一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她很有可能會有後遺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