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大廳中央,趙楚墨的聲音鏗鏘有力,那一股極其的自信也讓郭羽然微微一愣。
她自然認出了趙楚墨,正是此前她不小心將酒水灑在衣服上的那位先生,那一次她也是慌的不行,生怕被責罰,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趙楚墨不但沒有責怪她,反倒是讓她抬起了頭,這也徹底改變了郭羽然對有錢人的認知。
原來有錢人也不全都是壞人,也是有著像趙楚墨這樣的好人。
而趙楚墨更是在她麵臨危險時挺身而出,這一副姿態,再看其他人,趙楚墨在郭羽然心中愈發偉岸起來。
不過郭羽然也不覺得趙楚墨能夠幫助她。
雖然自己地位不高,但是混跡這種地方她還是明白這世界的規則,有錢人也是分三六九等,而這個青年年紀不大,穿著也很樸素,想必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
可江虎不然,單單看周圍這些人的反應就能看出這江虎的不凡,那可是黑市的四大巨頭。
身為豐陽人,她也清楚黑市的恐怖能量,那是豐陽地下世界的霸主,壟斷了豐陽市地下世界大半的經濟命脈,即便是在白道上也是有著極其重要的分量。
而黑市四大巨頭,每一個都在整個地下世界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任何一個都有著與白道大佬談笑風生的能耐,江虎正是那四大巨頭之一江霸的獨子,在這拍賣場之中,江虎就是天!
想到這,郭羽然麵色愈發難看起來,但還是咬咬牙,對著趙楚墨道謝了一聲,隨即又說道:“多謝,不過這次的事情,還請不要插手了。”
她很倔強,一同之前朝趙楚墨道歉時一樣,而趙楚墨先是一愣,隨即便是笑了笑。
他自然聽出郭羽然不是不屑自己,而是不想連累自己,麵對這麼一個倔強,善良的女孩,趙楚墨心中大為驚歎,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放棄這個女孩子。
“跟我走,我可保你無事。”
趙楚墨幾步走到了郭羽的麵前,那斬釘截鐵的聲音讓郭羽然為之一愣。
雖然她不覺得眼前的青年有什麼資格與江虎叫囂,可青年身上那淡然,自信,驕傲的氣質卻是深深的感染到了她,沒有一句話,郭羽然任由趙楚墨抓住手,抬起腳就想要離去。
看著這一男一女一副談情說愛,卻是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江虎怒了。
“雜種,站住!”
江虎厲喝一聲,他想不通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難不成是個蠢貨,否則怎麼會跑出來耽誤自己的好事?
要知道全場不會有人幫助郭羽然,也沒有人敢幫,這便是江家的威懾力,這便是黑市的規矩。
可如今卻有人忤逆了江家的威懾力,破環了黑市的規矩,想要搶走自己看中的妞?!
找死!
他直接厲喝出聲,身為這黑市四大公子之一,掌握了極大權勢的人,他自信一句話說出,那青年就得嚇個屁滾尿流。
果不其然,那青年身形一滯,紋絲不動的樣子看的江虎本憤怒的神情變成了得意。
旁邊那些人也是拍手叫好了起來。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蠢貨,居然敢挑釁虎少的權威,真是不知死活。”
“何止是蠢貨,還是個膽小鬼,學別人英雄救美,結果虎少一句話就嚇的他走不動路了。”
“雜種,嗬嗬,虎少說的話還真是妙,這家夥不就是個該死的雜種嗎?”
“可不是,惹怒了虎少,這小子背後的勢力將麵對的是虎少還有整個江家的怒火,還真是沒什麼本事還要拖累別人的廢物。”
……
不少人議論紛紛起來,那眸中盡是不屑之色,顯然在他們眼中,江虎想要弄死誰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當初一個自稱是來自豐陽一個豪門家的公子,不也是囂張無比,在黑市鬧出了點事情,結果了,很快就被江虎找上門去,第二天那個豪門公子還有他背後的勢力都灰飛煙滅,也正是從那之後,江虎的凶名才真正豎立起來,放眼黑市,乃至是整個豐陽也沒有幾個人敢招惹江虎。
這件事情郭羽然也有耳聞,此前慌張沒記起來,可這下她想起來頓時想要撒開趙楚墨的手,這是她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拖累了趙楚墨。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趙楚墨抓住她的手力道大了幾分,任由郭羽然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耳邊更是有一陣和煦春風般的聲音。
“有我在,不會有事。”
趙楚墨的聲音很是柔和,可那種不可置疑卻是顯露無遺,郭羽然默然,而趙楚墨也是徐徐轉過身來,望向了江虎,雙眸微微眯起,綻放出陣陣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