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許諾的自由，更無從說起了。
根本沒有人是絕對自由的。
陳朵也不可能明白自由的含義。
但在描繪這些海市蜃樓之前，你卻忽略了。她對選擇的這份渴求。
那邊經過王震球安撫的老孟道，“陳朵，你有選擇。你可以選擇跟我們回去！回公司！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你還可以！你還可以……還……還能……”
老孟扭頭看著周圍其他幾個平靜的臨時工道，“還能…還能……”
張楚嵐壕無人性的接著道，“還能，選擇死。”
老孟激動的一把抓住張楚嵐的衣領吼道，“張楚嵐！”
他對張楚嵐的這個說法很不滿意。
盡管他也知道，陳朵，隻有兩個選擇。
肖自在搭在老孟的肩膀上阻止他繼續扯張楚嵐。
老孟垂著頭，近乎哭出聲道，“老肖。”
王震球也平靜勸道，“老孟。”
老孟有些難以接受，他十分委屈的看著陳朵，努力的替自己迂回，“不對！不是這樣的陳朵！”
老孟不停地晃悠在幾個臨時工麵前問道，“不是這樣的對吧！不是這樣的！還有更好的選擇是吧！
黑管兒！或者回公司。
還有，你們腦子比我好使！一定會有更好的選擇對吧！”
老孟轉身揪著王震球的衣服道，“球兒，你腦子快！快說啊！快說啊！一定會有別的方法的對吧！一定會有更好的選擇！一定還有！
再想一想，想一想！”
陳朵看著老孟，無力的歎了口氣。
老孟走上前吼道，“陳朵！”
陳朵抬頭，平靜的吐出兩個字，“我死。”
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
老孟淚流滿麵，“憑什麼，憑什麼啊！要逼著這麼大一個小姑娘去死。憑什麼非得逼這麼選擇啊！
陳朵……”
黑管兒摸著老孟的頭，看著老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安慰道，“夠了老孟！你已經不能再給陳朵什麼了。
最後，至少把尊重留給她。
當年是你把陳朵接來我們的世界的。那今天，送陳朵走。就是你的責任。”
肖自在推了推眼鏡走到陳朵的不遠處道，“選擇，還沒完呢。在不傷及其他人的前提下，你可以選擇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來了結你。”
陳朵疑惑道，“真的可以嗎？我自己選！”
“可以的！”
陳朵：“那我可以選擇自己動手嗎？”
肖自在聽了這話一愣，顯然有點沒反應過來，“呃……當然可以。”
試圖加餐失敗。
黑管兒此時也站起了身，“既然老肖都這麼說了。我也補充一點吧。
一不能直接或間接的傷害任何人。二，我們要見到你最後的時刻。隻有滿足這兩點。從現在開始的二十四小時內你是自由的。
你的任何選擇，任何要求我們都會盡力滿足。我保證，這裏邊沒人能夠拒絕你。”
陳朵抬頭看著黑管兒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道，“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
黑管兒：“隻要滿足那兩點，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