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看向他忍痛的眼眸,手中的力道慢慢減輕了一些“怎麼了,很痛嗎?”
血影搖搖頭“沒有。”
他的表現然我一陣失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明明就很痛,還逞強,這人有時候真不知說他太倔強還是太堅強,不管是什麼,都讓我心疼,血影他不同於其他男子,他是舔著血腥過日子的人,即使再苦,再痛,想必他也是會咬著牙撐過來的吧。
替他把傷口包紮好才放下了他的袖子對上他深邃的眼眸,輕輕一笑將金瘡藥放在桌上轉過頭看向司徒仞輕聲問道“仞兒,影為什麼會在這?”我之所以問仞兒是因為我知道影他一定不會說實話。
“姑娘……”聽到我問司徒仞原本垂著眼眸若有所思的輕撫著傷口的人抬起眼眸緊張的一聲輕喚。
“你閉嘴!”聽到血影略帶不安的話語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一眼,血影抿抿唇低下了頭,輕咬下唇,倒也不再言語。
司徒仞看向血影視線再轉向我,已經猜出了我們的關係輕垂的眼眸一片黯淡,不過他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掩蓋住了眼底的悲傷,輕聲道“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這位公子昏倒在憐院樓門口,便把他帶回來了。”
我皺皺眉,眼中有些擔心“影,你還是不願告訴我嗎?”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擔心,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卻會更加擔心。
“我……嗚……”血影抿抿唇,猶豫了半響才開口,卻在吐出一個字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原本放在膝上的雙手也瞬間被他緊握,指甲深入肌膚溢出絲絲血跡,胸口撕裂般的痛一次次的傳來,使他無力承受。
“影,你怎麼了?”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急忙摟過他讓他靠在我懷裏,順手撫上了他的脈搏,脈象急促,混亂,這明顯是毒發的現象,可是……照脈象來看,這毒應該已經在他體內潛伏了十幾年了,那這麼久以來他都是靠每月的解藥來維持生命了。
“嗚……”沉悶嘶啞的聲音帶著難耐的痛苦,艱難的從喉間發出,打斷了我的沉思,低頭卻見他,痛苦的咬著唇,唇下此刻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一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一手進捂著胸口,關節處已被他捏的發白,額頭的汗水更是像斷了線的珍珠,沿著他剛毅的臉龐不停的滾落,痛苦的呻吟不斷地發出。
司徒仞見狀已經慌亂地看向我懷中不斷痛苦掙紮的血影,急切的問道“冷姑娘,這位公子他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吧,這麼會?
血影痛苦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傳到耳中,來不及多想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淡紅色的藥丸,小心的喂到他口中然後轉向司徒仞“仞兒,替我倒一杯水好嗎?”
司徒仞慌亂的點點頭,接過他倒好的水小心的喂到血影口中,原本掙紮的身影才慢慢平複下來,虛弱的倒在我懷裏“影好點了嗎?”
血影輕輕的鬆開了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唇,留下一排齒印“我……我沒事。”
“我剛剛給你吃的不是解藥,它隻能暫時壓製住你的毒性。”說實話,這種毒不會馬上致人於死地,他每月會發作一次,若是都不到壓製毒性的解藥,最多過了一天就會沒事,但要是,連續三個月都得不到解藥的話,那,隻有死路一條了,哼……這個成笠藍倒是有夠陰險,盡然用這種辦法,牽製住暗殺閣的人,永遠效忠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