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乖乖娶她過門。
葉漩以為自己聽錯了,張著嘴,蹲在地上不說話。
金真古瞥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好氣地抱怨“怎麼,不相信為師的能力?”
葉漩笑笑“爹爹不會同意的,包大人也不會同意。”
金真古白她一眼,為自己收了個沒誌氣的徒弟感到悲哀“你就這點出息,他們不同意,想辦法讓他們同意,不得了。”
他說得很輕鬆,好像真有很大的把握。
“喂,那邊的兩個,若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小心我把你們剁了下酒。”金真古抬頭衝玲瓏和溪湲喊。
兩個丫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忙訕訕地搖頭,嘴裏承諾道“不,不會,我……們一定不說。”
笑話,剛才看他和小姐半玩鬧的過招,就能預知他武功不是一般的強。此人若得罪了,鐵定以後沒好日子過。
轉頭看到兩個丫頭受驚的樣子,葉漩有些發笑。於是咧了咧嘴。
金真古仰頭繼續喝酒。
葉漩開口,想說話。卻覺舌頭上忽地一陣酸甜。有什麼東西滑進了喉嚨,那東西濕濕的,涼涼的。
她捂嘴看他。
“放心,你是為師唯一的弟子,我不會害你,你隻要乖乖的,一切都好辦。”說完,他哈哈大笑,仰頭想再喝酒,卻發現壺裏已經空了,隻剩可憐的幾滴。
“嗯”金真古瞪了瞪他那雙醉醺醺的眼,酒壺朝玲瓏和溪湲的方向送去“那邊的兩個,給我打壺酒來。”
玲瓏的膽子大一點,慢吞吞地挪了過來,有些害怕地伸手去接。
誰知,她的手快碰到壺身時,金真古亂糟糟的頭發一甩,古怪地哼了聲。她立馬嚇得縮回去。
葉漩看不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壺,塞給玲瓏。
玲瓏拔腿就跑。
夜晚的風不大,吹在身上很舒適。葉漩懶懶地張開雙臂,又揉揉眼,突然想起了展昭跟她說過的,關於劍法雪漫天的故事。
她好奇地湊過臉去,看金真古。
金真古拿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瞅她。
“師父,那招雪漫天,真的是為您的妻子創作的嗎?”
葉漩眼巴巴地望著自家師父,等著他回答。
誰料,金真古原本醉意濃烈的臉,突然變得有些可怕。葉漩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整個身子翻轉在地,雙手被強製性地反壓在後。痛得她隻想哭天搶地。
“蒼天,大地,地球倒著轉了……”
“誰跟你說這些的?”金真古更加用力地扭她的手。
“路……上的乞丐……”葉漩這次總算有點良知,沒把展昭供出來。
“乞丐?”手腕上的力道加大,這位師父似乎不信。
“是……”葉漩趴在地上,抽了口氣,她想,這雙手鐵定廢了“那是個細雨綿綿的傍晚,我騎馬走在通往陳州的路上,偶遇幾個乞丐,他們可憐見地,隻著了身單衣,單衣還破了幾個好大的洞……”
“說重點。”金真古快怒火衝天了。
“是……”葉漩再抽口氣“他們一路走,一路拿筷子敲自個的碗,嘴裏唱道‘有大俠,姓金名真古,好皮囊,智慧多。鑽研武學,誰比他,誰比他。如影隨形,名天下,一招雪漫,真情烈,再招禦劍,風姿現。’”
“他們真這麼唱的?”金真古手下的力道明顯鬆了。
葉漩連忙點頭“就是這麼唱的。”
“也是,為師連名字都沒告訴你,你怎會知這麼多。”金真古說完,總算放開了她。
葉漩忍痛從地上爬起,坐正後,小心地活動活動手腕,看有沒有廢掉。
手腕傳來絲絲疼痛,有感覺,證明沒廢。
葉漩總算安心了。
終於從惡魔爪中脫身,玲瓏也打好了酒。她走過溪湲身邊時,發現溪湲整個人呆呆的,像木頭一樣,沒有表情。
疑惑地朝自家小姐那瞥去,好象也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金真古接過玲瓏打來的酒壺,晃了晃。因為酒很滿的原因,裏麵基本沒什麼聲音發出。酒壺再次裝滿,金真古很開心,臉色跟著柔和很多。
他迫不及待地擰開蓋,咕咚喝口,輕道“丫頭,知道我為什麼隻收你為徒嗎,外麵比你有誌氣,比你更適合習武的,大有人在,我偏偏隻收了你。”
葉漩怨念地抬起頭,心道,後麵那幾句,你可以省略不說。怨念歸怨念,他到底武功比自己高了很多,心裏再怎麼不甘,免得皮肉再度受苦,嘴上還得乖乖回答“不知道。”
“你和內人有幾分相像。”說著,金真古湊上前來,額頭幾乎要貼上她的“眼睛,鼻子,下巴都有些像,還有性格,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