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休息的翌日,包大人派展昭到外麵打探情況,聽聽登州府府尹,陳井在百姓心目中的官聲和威望。葉漩也跟了去。他們便裝打扮,走在大街上,引來不少行人的注目。
眾人眼裏,他們是男的俊,女的俏,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街上有很多人,葉漩四處瞧著,這邊攤走走,那邊攤停停。此時,他們正停在一飾品攤前,葉漩舉起根精致的簪子放到眼前,認真看了看。簪子很漂亮,花樣簡單不繁瑣,正是葉漩喜歡的類型。
展昭笑著從她手中拿過,在她發間小心插上。
女老板樂著嘴誇稱漂亮。
展昭仔細打量葉漩,又捏捏她的臉,嘴角扯出抹寵愛的笑,輕聲道“恩,真是很漂亮。”
突然,路前方跑來輛馬車,車速很快。人群紛紛退讓中,路間有個小女孩跌倒了,趴在地上,驚恐地望著向自己衝來的車兒,害怕得忘記了逃命。
眼見車軲轆就要從女孩身上軋過去,展昭一個飛身掠了過去。
葉漩抬腳就想過去看看,隻覺鼻間一陣清香,一方手帕捂了上來。她雙手努力揮舞了會,拚命想喊展昭,但意識漸漸模糊,渾身使不上勁。心裏想著,這下完了,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話說,展昭緊急關頭救下小女孩後,再回頭去飾品攤前找葉漩,卻哪還有人影。賣飾品的女老板早嚇得雙腿發軟,攤坐在了地上。
展昭走去,好不容易才問清經過。當他問到何人所為時,那女老板臉色愈發蒼白,隻拚命搖頭說不知道。展昭萬分憂心,卻也無奈。隻得滿大街的尋找。如此大的登州,這樣找人,無疑就是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他滴水未進,苦苦找了一天,也未得半絲線索。天漸漸黑下後,隻好回去,麵呈包大人。包大人聽完後,臉色也是很差。
“何人如此大膽,青天白日,膽敢當著大街公然擄人?”
“屬下不知,大人要不要調用官兵四處搜搜,就怕遲了,葉漩會……”他不敢說下去,越說下去,心越痛,越害怕,就越恨自己粗心。
“那還等什麼。”包拯說著,就要下令。
公孫先生仔細想了想,覺著不妥。而包大人和展昭似乎衝動了,就上前欠了欠身,道“大人,這樣做,隻會打草驚蛇,不但幫不了龐小姐,恐怕還會給她帶來多餘的災難。萬一歹徒怕被發現,殺人滅口,該怎麼辦?”
展昭更急了“照公孫先生這樣說,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公孫策搖搖頭“你們好好想想,冷靜想想,在這登州,誰的權勢最大,誰最可疑?”
包拯沉思了陣,微微點頭“不錯,登州府尹陳井。”
展昭混亂的情緒終於清醒。
“展護衛,隻得暗訪,不可心急。”公孫策著重提醒。
展昭點頭。
葉漩醒來,就見自己躺在張華貴的床上,手腳被人綁著,嘴裏塞了塊方巾。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圓桌邊,自斟自飲著。看她醒來,就起身走了過來,在床邊站住。
這男人模樣長得倒是不錯。
葉漩眨眼看他。
他衝她輕輕一笑,手裏的折扇伸出,略略抬起她的下巴,嘴裏嘖嘖有聲“哎呀,真是美。”
葉漩覺著他說得對,就點點頭。
男人微微一怔,接著哈哈笑起來。
“有意思。”
就親自給她鬆綁。
手腳重獲自由,嘴巴重獲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葉漩忙呼吸了把。男人在床邊坐下,饒有興趣地看她。
等呼吸夠後,葉漩才想起,自己華麗麗地被劫色了。她瞥眼瞅瞅床邊坐著,一臉笑眯眯的男子,冷不妨,一腳踹了過去,才驚訝的發現,自己渾身使不上力。
她腳踹去的同時,那男子早做了準備,一把握住她的腳腕“果然,沒那麼容易聽話。不過這樣,才有趣。”
葉漩嘴角抽了抽。
男子起身要走,葉漩一手扯住他。
男子看她,眼裏極富興味地待她說話。
葉漩咧咧嘴,要哭的樣子問“你把我的武功廢了?”
男子輕輕一笑“隻是暫時封了你的穴道而已,不用擔心。”
說完,伸手去摸摸她的臉,才離去。
他走後,門關上。葉漩甩去鞋子,在床上仰麵一躺,神經質地來了句“一堆雜草,群毆一顆豆苗。”
幾天下來,相安無事,那男子自從這次見麵過後,就沒再露麵過。葉漩想,他或許又擄了好多女孩,就把她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