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沁雪看到熱搜時,已經下午兩點,低聲咒罵了陸則琛
一句“沒眼光的渣男”,立馬焦急的給林菀打了電話過去。
她了解林菀,眼神是不會騙人的,林菀望向陸則琛時的眼神是那麼悲傷與失望,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呢。
菀菀看到這則消息一定會難過的。
“嘟嘟嘟…”電話那頭持續不斷的忙音,始終沒被人接起。
薑沁雪的心也被提了起來,平複了一會兒後,轉頭給江淮打了電話。
“喲,薑大小姐怎麼有空想起我了?”電話那頭的江淮嬉皮笑臉,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欠欠的表情。
“少廢話!”薑沁雪不願浪費口舌,“我問你,陸則琛和溫念慈什麼情況啊,真在一起啦?”
“姐,這事兒我真不知道,隻從娛樂新聞看到了他公司簽了溫念慈,昨天聚會的時候問他也沒說什麼。”江淮嚴肅了幾分。
“不過他也真沒眼光,簽溫念慈還不如簽你呢。”
意識到從江淮這個大聒噪這裏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還沒等他話說完,薑沁雪便果斷掛了電話。
江淮自然看到了溫念慈與陸則琛的緋聞,但憑借他一直以來對陸則琛的了解,清楚的知道這則緋聞的虛假性。
倒是對林菀,要說陸則琛不喜歡她,江淮也是不信的。
江淮最開始認識林菀,就是通過陸則琛。
第一次見麵時,林菀穿著簡單的白T,頭發綁成了丸子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臉盈盈的望著他,跟他打招呼。
江淮的眼睛都看直了,從那以後便打趣的喊她“林菀菀”。
林菀本人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是陸則琛有些不爽的跟他說:“人家有名字,你叫她林菀,別叫什麼林菀菀,難聽死了。”
江淮心中了然,但還是打趣道:“怎麼?她是你的人?”
“一直都是。”陸則琛麵不改色,語氣裏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江淮一直覺得,這倆人情投意合,等林菀到大學了之後,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陸則琛隻能狠狠推開了林菀,隻身一人選擇出國。
林家別墅。
“夫人,小姐都把自己關琴房一下午了,飯也不吃,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保姆陳姨急的團團轉。
沈之南自然也是擔心的很,站在琴房門口小心翼翼的敲門:“囡囡,練這麼久了也該出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媽媽,我不餓,快要畢業典禮了,我再練會兒。”林菀不想媽媽擔心,找了個理由泡在琴房裏。
沈之南歎息一聲,回到了沙發坐著。她這個傻女兒啊,真的以為她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林陸兩家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她和陸太太顧書琴也常常往來。
林菀從小開始學琴,平日空餘的時間都在不停的練琴,考級,再到參加大大小小的鋼琴比賽。拿下的專業大獎都是數不勝數,但是練琴吃的苦也不少。
林菀和陸則琛第一次認識,是在林菀16歲的生日宴上。
林穆澤向來寵愛女兒,16歲的生日更是辦的壕無人性。
那天的林菀身穿一條淺藍色刺繡吊帶長裙,是林母幾個月前就在D家預定的,量身製作,全世界僅有這一條。
陸則琛到達生日宴時,恰逢林菀在鋼琴彈奏,悠揚的琴聲從林菀的指尖傾瀉而下,聚光燈下靈動的少女,發梢在輕輕搖曳。舒緩的基調,柔美的琴聲,陸則琛好像通過女孩的琴聲瞥見一卷靜謐的林中畫境。
一曲完畢,女孩優雅的謝幕。聚光燈落在女孩白皙如雪的臉上,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盈盈秋水般的明眸,頭發絲也因為燈光的照射,熠熠生輝,像極了從天而降的仙女。
陸則琛沒喝酒,但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女孩演奏完畢後,林父林母便帶著她與前來赴宴的人挨個打招呼。
當女孩朝著自己走過來時,陸則琛覺得心跳沒由來的加快,心髒仿佛快要驟停了。
“亦宏,我家菀菀的生日宴,照顧不周,你多多見諒啊。”
林穆澤笑聲爽朗,肉眼可見的開心,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來,我敬你們一家。”
“瞧你說的,來來來,我也幹了。”
陸亦宏也迅速喝了杯中的酒,轉頭看向林菀,語氣和藹,“菀菀,叔叔祝你生日快樂,琴彈的真好聽啊。”
“謝謝陸叔叔!”林菀甜甜的開口。
一旁的沈之南與顧書琴早已聊的不亦樂乎。
顧書琴看著落落大方的林菀,怎麼看怎麼滿意,轉頭再看自己那個一臉冷淡的兒子,越看越不滿意,要不怎麼說女兒才是小棉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