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一天,某個平凡的小夥,某個遺忘的角落。左手聖經右手啤酒瓶的小夥。某個街角被遺忘的角落。或許,清醒,或許半夢半醒,總之不是很重要,故事,在這裏悄悄開啟儀式,直至繁華,直至落幕。春末夏初,清晨五點睜開眼的醉漢,微風輕撫臉頰,宿醉一宿的李某某,站在破敗的街仰天長嘯,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直穿雲霄,驚動了不遠處垃圾堆覓食的討厭小生物,老鼠。嚇飛了樹上熟睡的麻雀。頹廢的走在仿佛永遠沒什麼改變的家鄉,看著這座腐朽的城市,腦中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看點,認知。行走突然變得很是無力,仿佛抽掉骨髓中每一絲力量。一陣風或一塊靜靜躺在路邊的頑石,仿佛都可以令年輕的小夥,永遠的摔倒,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或者說,本來為數不多的勇氣,悄然遠離了可憐的小夥子。“哼,多大點事,過不去了嗎?”他如是說。“擦,比我慘的比比皆是,我不應該如此。”頓了一下“神?如果真有,這本所謂聖經為什麼寫的如此……好吧,木有看懂,說明我學識有限,可是,神愛世人,聽說一個農夫都能寫的聖經,我如此誠心尋求救贖的人,為什麼離神的距離如此遙遠。好吧,神說:一切皆可為。那麼……”走過垃圾桶,又駐足停留的李某某,果斷伸出左手把緊緊握了一宿有些褶皺了的聖經果斷丟棄在這個不起眼的垃圾桶。“果然求人,求神,求世界,不如,靠我自己,我雙手定可撐天,我未來必將被我掌控,屬於我的必將重新歸來,可是,這些都是心靈力量,能量守恒沒說心裏有這麼大力量能夠反襯現實。能量不守恒啊,這不科學。真像我看的小說中說的,世界就是個盒子?如果是遊戲,那麼作為NPC的我,如果是電影,作為路人存在的我,如果是小說,沒有被傾注筆墨的我,我TM不甘心,憑什麼定了,憑什麼?為什麼?QNMD命運,得認。擊爆你,QJ你。”說著說著一陣風夾雜著沙迎麵輕撫李某某眼角,有滴液體輕輕滑落。“嗬嗬,哭了呢,為你呢?為你呢?還是,為了那個弱小的,卑微的,無力的那麼一個我呢?明明就,明明就,明明就,我都認了,我都從了,假設按照劇本走完這操蛋人生,我會讓我那些扯淡的想法永遠在心靈的臭水溝裏發黴。我……我他媽隻是想要個簡單生活,有個愛我的人,我愛的人,有個差不多的家,一切一切,我真沒奢望太多。這麼卑微的祈禱,神,NTMD,難道沒聽到?還是你瞎?”“不要說上帝為你關閉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通往未來的窗。我是人,獨一無二,世間僅此,這叫唯一。我的心,永遠**,但從不蒙塵,如果,有把勝利契約之劍,這真名或者咒語應該是Oneloveinmyheart!當我手握此劍,斬盡命運,殺絕心中不平。”無聊的清晨,無聊的生活,無聊的想法,宿醉加憤怒一宿的小夥——李某某,悄悄回到家中,疲憊的爬上他的最愛——床,入睡前,最後,他的想法是:錯的是我,不是世界。結束了,是新的開始,還是謝幕?結束了,一切結束了,一切還得繼續,生活還在重複著單調的生老病死。重複著得不到與放不下。重複著,一切仿佛沒有什麼變化,一切變化又在悄然上演。回到家,睡著的李某某,夢見了段時光,從記事開始,所有經曆又重溫一遍。夢中他又哭又笑,夢到了他的她,夢到了他們很甜蜜,然後,分開,然後……總之經曆過的,沒經曆過的……感覺有人在叫他,好像是她的聲音,於是,他漸漸清醒。黑壓壓的烏雲遮蔽了頭頂的天,夜淒淒,一輪猩紅的月黯然投射出一絲光線,勉強夠人類視線模糊辨物。睜開迷蒙的雙眼,一陣冷風撫過身軀.一片枯黃殘葉,落在他的臉龐,以盡然枯黃略顯破敗的麵容,匍匐的姿勢,悲哀地走到了生命盡頭與他相見,宛如他的思想.若人生隻如初見,一葉以知秋,那麼他是否搞清現狀?“嗬,還真是應景,恐怖片嗎?”醒來的李某某以嘲弄的語調低聲諷刺,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把他惡劣的性格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剛剛醒來的頭腦還不是很清晰,他充分表達了心中的怨念。然而,下一刻,真正清醒的他,心中無限恐懼,心靈迅速被惶恐占據。“我操”聲音絕對超越世界男高音,其中的顫動,尖銳,足以嚇傻小朋友,像被掐了脖子的雞,更像是瀕死的鴨最後的嘶鳴。“冷靜,冷靜,冷靜,這是夢,隻是噩夢而已,我隻是做了個略微清醒的噩夢”“掐大腿,對,掐大腿”從地上剛爬起來的李某某,用了畢生最大了力道狠狠朝著自己的大腿擰去,然後……“啊!~~疼~~疼~~疼啊~~~”已經認知現狀的李某某,孤單的站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之上,無神的眼順著本能四處掃視,大地上縱橫交錯的橫溝,身旁有的幾棵光禿禿的樹幹,借著那恐怖的猩紅月光,幾片殘葉隨風肆意舞動,枝葉亂顫的場景,平添無數懼意。仿佛下一刻,這些樹,會化身魔鬼擇人而噬。再加上遠方那條接近枯竭的溪流反射而出的悠悠月光,變算得是一幅世界末日圖吧。耳畔還在回想她的呼喚,然後,被恐懼折磨的精神快要崩潰隻想著逃跑的李某某,好像得到了什麼指引,或者說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認準了河流方向,貌似,可能,大概,也許,聲音是這個方向沒錯?牟足了勁,李某某一路狂奔而去,已經沒有能力思考這違和感的召喚是否是現實的聲音了的他,沿途帶起一片片塵土,碾碎一顆顆枯草,被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石頭絆倒,起身,奔跑,直至體力不支,略作喘息,繼續狂奔。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似乎有點兒亮了。不知跑了多久的他,駐足,放眼望去,東方天際微微露出橙黃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橙黃色不斷擴散,並越來越濃,逐漸驅散烏雲。太陽要出來了!漸漸地,太陽探出地平線,隻是沒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點兒一點兒地緩慢地,一縱一縱地向上在向上。最後,它如釋重負般地跳出地平線,紅得可愛。刹那間,它發出奪日的光亮,強烈的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它旁邊的雲彩也被鍍上一層暈紅像她羞澀的臉頰。猶如此刻他的情緒,被恐懼足足折磨一夜,近乎自殘的奔跑,看到一縷晨光的他覺得生命如此真實,如此可愛,從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愛惜生存的意義了。原來他奔跑的方向是東方,原來她的指引猶如日出,雖然很是平常天天可見,但又何時如此清晰的遇見?原來,她在心中竟然代表希望,代表無限美好,無限可能。隻是,可惜,失去的永遠不在,何況,現在的他,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雖然,大體植物依稀可辨,雖然照常月落而日現,雖然,就算空氣,重力,引力,甚至所有的認知都指向他還在原來的世界,但是,誰能睡一覺出現在曠野呢?這麼離奇的事,大致也隻有小說中的穿越可以解釋了。所以,李某某在經過日出這段美好情緒之後,不得不麵對接下來最大的考驗了生存,怎麼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伴隨著腹中的饑餓感,從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李某某徹底慌了神,吃什麼?吃的,成了,他首要的生活必須品,幸好,昨晚一路狂奔,已然離那條小溪或小河不遠了。然而,不幸的也是因為昨夜那一路飛奔,現在,哪怕讓他爬到河邊,也顯得那麼無力,那麼蒼白。越想越餓,越想越渴,最後,本能勝過體力,他緩緩向河流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