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見過穆長老。”
常德知道自己現在的動作不雅,擺了擺身子,一頭磕在地上:“我,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他知道在這裏穆長老用不了讀心術,洞心石也不會浪費在他這種人身上,所以他還想搏一搏。
穆長老雖麵無表情但不怒自威,一張口聲如洪鍾:“抬起頭來!”
常德不得不梗起脖子,抬起頭時,額頭上蹭著泥巴,已經是汗流滿麵。
穆長老冷哼一聲:“誘拐小師妹,欲強行與其立天地婚書那個,是你吧?”
常德麵色漲的通紅,仰起的頭立馬垂了下去:“是......”
“把你逐出師門時,刑堂的告誡你可曾記得?”
常德的脊背一下塌了下去,渾身抖如篩糠:“記,記得。”
“回到人界還敢作奸犯科,簡直是自尋死路。”穆長老怒喝一聲,伸手摸向腰間的佩劍。
“長老!我真是冤枉的啊!小的自從被趕下山後,行事低調,為人謙和,帶著一家老小從主城移居到這裏,就是為了能替青菱山出一份力啊!”常德涕淚橫流,膝行兩步痛聲哭喊。
“是啊,憑什麼殺我大哥!”常則從人群後衝了過來,大聲嚷道:“我們沒有作奸犯科,不信你問問這裏的百姓,我們可曾做過什麼壞事!”
看熱鬧的人群:......
“你們說話啊,我們打過你們嗎?罵過你們嗎?搶你家糧食,還是糟蹋你媳婦了?”
常則氣的渾身發抖,惡狠狠的指著麵前的村民:“就算是想競選村長,那也是帶了禮物上門好言相勸,可曾碰壞你們一磚一瓦了?”
一大媽嘴角一抽,確實是一家給了一塊破帕子,可是那話裏話外的威逼利誘誰聽不懂啊。
可她又不敢多說,常家親兄弟雖然隻有兩個,可旁支還有十多個身強體壯的堂兄弟,這馬上就要搬家了,可不能惹上這些麻煩。
常晴此時也梨花帶雨的撲了過來,一下跪在常德身邊:“仙者,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大哥一向遵紀守則,請仙者明鑒啊!”
穆長老麵露不耐,眉頭緊皺,周圍百姓無一人說話,連苦主都......
“苦主呢?”
趙子安連忙推了一把宋安權的後腰,宋安權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拜見穆長老,小的宋安權,那日常德正是夜闖我家,欲偷竊我家毛驢。”
“你放屁!”常則舉著少了兩根指頭的右手,指著宋安權:“我們不過是路過你家門口,你家的毛驢雄性大發,上來就咬掉了我兩根手指,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宋安權雙手叉腰,呸了一聲:“你才放屁,你們半夜三更路過我家作甚,我家再往前都沒路了!你開我家大門幹啥,你進我家院子是要幹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哥進你家院子了,明明在你家院門沒鎖!”常晴哭喊著,對著穆長老連連磕頭:“可憐我二哥正值壯年還未娶親,一下少了兩根手指,以後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