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湘雪：“我知道啊，我確實是親力親為，找了人來清理員工並親自監管。”
末了，她還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
死一般的寂靜。
林秘書站在一旁，隻覺得手指都在忍不住發顫。
這，這四少奶奶也太莽了吧？
竟然當著四少的麵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正常人完全是不會將親力親為歪曲成這種意思，肯定都是像明麵上那樣去老老實實做清潔。
林秘書不斷偷瞄著鬱雲墨的神情，已經從最初的慍怒逐漸化為青黑。
最終，他斂去所有神色轉向林秘書，沉聲道：“讓物業離開，恢複正常運作。”
林秘書忙不迭地應下，趕緊通知去了。
“過來。”
鬱雲墨朝柏湘雪勾手指，示意她到總裁辦公室。
柏湘雪微微挑起眉頭，默不作聲起來跟著過去。
破天荒的，鬱雲墨竟然十分平靜。
“一天時間，將合作談攏。”他坐到座椅上，冷眼睨著眼前人，“合作成功，可以將功抵過。”
“倘若不成，那就承擔相應的後果。”
他從一遝文件中抽出合同，拍到她麵前。
柏湘雪看著那份份量不薄的合同，詢問道：“什麼後果？”
“今天早上你簽的合同，第二十八條，一旦做出有損公司利益的事情，將賠付公司既得利益的三倍作為賠償。”
鬱雲墨若無其事的翻著手裏柏湘雪簽的勞動合同，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這次合作的預計收益是三千萬，如果你談不成的話，那就說明你要賠償盛月九千萬的違約金。”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柏湘雪，眉毛微挑：“你沒什麼意見吧？”
柏湘雪翻開了合同上黑紙白字的條款，不動聲色笑了笑：“這種霸王條款，也就隻有你這種黑心資本家能開得出來。”
簽合同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這裏。
鬱雲墨既然答應她來盛月上班，肯定埋了不少坑等著她跳。
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他眼底眸光輕蔑，嗤笑一聲：“那你不是也簽字了？”
柏湘雪再次搬出老夫人，“你這麼做，就不怕被老夫人發現？”
“嗬。”
鬱雲墨嘴角帶著譏諷：“你也隻會搬出奶奶來說話。”
他的目光居高臨下，整個身子都靠在椅子背上，姿態慵懶漫不經心：“你拎清楚一點，奶奶對你好，隻是因為你湊巧在我醒過來之前嫁給了我。”
“你要是不呆在我身邊的話，奶奶也不會同意。”
便是俯視的視角，也彰顯出他五官立體深邃的輪廓，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柏湘雪稍微晃了神，就這種死亡角度鬱雲墨也能駕馭得住。
要是他的心也跟他那副皮囊一樣好就好了。
許是見她久久不語，鬱雲墨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桌麵，“聽見沒有？”
柏湘雪回過神來，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好吧。”
霸王條款擺在這裏，她又簽了合同。
天價違約金她也付不起，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接下那份合同，轉頭就要走。
卻不想才剛走一步，身後那道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
“等等。”
她轉頭，瞥見鬱雲墨那張漫不經心的俊臉緩而抬起，昂頭示意一個方向。
“將櫃子裏的毛尖拿出來煮杯咖啡。”
“？”
柏湘雪頭頂仿佛頂著問號。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搭配嗎？
咖啡與茶混在一起，他就不怕興奮過度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