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夜看著柏湘雪的目光，也染上了詫異。
在他的印象裏，柏湘雪像是都是那種說話很有分寸感，而且能和平解決問題，就絕不和人起衝突的性格。
怎麼麵對鬱雲墨，就這麼容易炸毛了？
這兩個人還真是......針尖對麥芒。
鬱雲墨薄涼的目光在柏湘雪麵上幽幽徘繞，忽然冷不丁地勾起唇：“我勸你現在最好趕緊回公司，把你沒掃的廁所掃完。”
“否則，我會覺得你的工作能力和態度都不行，把你趕出盛月。”
柏湘雪：？
什麼掃廁所？
不僅是柏湘雪露出困惑的神情，蘇北夜臉上也多出幾分錯愕，緩緩開口：“鬱總，你讓柏秘書......去掃廁所？”
聽到對麵訝異的聲音，鬱雲墨露出好整以暇的神情，悠悠看著眼前二人。
鬱雲墨滿臉輕蔑，斜睨著蘇北夜：“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北夜忽然默了：“……”
聽到這話，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他臉上的溫和漸漸淡去：“鬱總，凡事都要講一個理字。”
“且不說柏小姐身為秘書，在貴公司幹的工作有多麼離譜。”
“單說你剛剛潑了柏小姐一身紅酒，你是不是也應該和她道個歉，再說別的？”
鬱雲墨目光冷凝，沒在蘇北夜和柏湘雪臉上徘徊。
沒想到，蘇北夜對柏湘雪還真是不一般。
就這樣還處處維護她。
鬱雲墨依舊勾唇，笑意卻不及眼底：“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瞥了一眼柏湘雪一言難盡的麵色，他愈發情緒翻湧。
“你以為搭上蘇氏集團就能逃過一劫？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柏湘雪氣笑了，“鬱雲墨，你有病是嗎？”
指了指不遠處的醫院，“有病就趕緊去治，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瘋，我替盛月丟人！”
鬱雲墨盯著她，上前就要攥住她的手腕，“柏湘雪，你敢忤逆我？”
見他不由分說就要上前來，她驀地想到鬱雲墨和趙青青親密接觸的那一幕。
她心底沒由來湧上一股惡心。
“別碰我！”柏湘雪抬眸，眼底滿是冰涼。
她甩開他的手，猶如見到蒼蠅一般避之不及。
丟下這句話，她突然直接邁步跑開。
“柏小姐！”
蘇北夜見她離開，隻看了一眼鬱雲墨，便也緊跟離開。
雖然鬱雲墨言行舉止都在針對柏湘雪，但隻需仔細察覺便能發現端倪。
鬱雲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臉陰鬱的盯著蘇北夜的背影。
他站在原地，忽然有人從身後環住他的腰。
“誰？”
他驀地低下頭，卻看見趙青青麵容溫柔，手還不安分地撫上他起伏的胸口：“鬱總，您消消氣，像柏湘雪那種不知好歹的根本就不值得......”
鬱雲墨陰鬱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那隻手上，低聲爆喝：“滾開！”
“誰允許你出來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眉眼沉戾：“之前我說的，你都聽不懂？”
趙青青被嚇了一跳，閃電一般縮回手，眼中卻滿是委屈：“鬱總，人家也是擔心你，你嚇到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