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日研究所內忙忙碌碌,各種工程機械人正在重建,但被破壞的溶洞岩壁卻很難恢複了。
“如何?”
中控室內,李明陽目光深沉,坐在椅子上,看著不斷重放的監控錄像。
守衛隊長語氣略帶顫抖道:“神使大人,十顆異晶和五瓶黑炎液丟失,除此外……除此外再沒有其他發現。”
守衛隊長低著頭,眼神沒有焦距,滿頭大汗。
“是嗎?”
李明陽語氣平靜,隨後淡淡道:“你去領受水刑吧,至於楊奇兵,扣除黑炎液供應,畢竟還要他繼續研究。”
“…是。”
聽到刑法,守衛隊長抖了一下,但隨後鬆了口氣,還好是水刑而非火刑,不然非死即殘。
水刑入水,以極致的窒息作為懲戒;火刑入火,以黑炎灼燒全身,甚至靈魂。
隨後對楊奇兵充滿怨念,如果不是他的實驗體暴走,我怎麼會受罰?
守衛隊長離開中控室,在楊奇兵的辦公室內找到了楊奇兵,並告知了懲罰,楊奇兵神色陰沉下去,但隻是點點頭表示接受懲罰。
雖然沒有傷害性的懲罰,但沒有了黑炎液供給,他想要晉升神使將變得遙遙無期。
守衛隊長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略帶遲疑的看著楊奇兵。
楊奇兵奇怪道:“林隊長,你還有什麼事嗎?”
守衛隊長尷尬一笑:“隻是有些問題不解,所以想問問楊教授高見。”
“高見不敢當,但還是可以為你參考一下,不知林隊長是什麼問題?”
楊奇兵心情不佳,但還是耐著性子,伸手示意。
“我們不是暴露了嗎?為何神使大人不轉移,反而重建這裏?”
守衛隊長像是沒看到楊奇兵的煩躁,直白的問道。
聞言,楊奇兵嘴角微微揚起,平靜道:“神使大人自然是有他的深意,我就鬥膽猜測一下。
首先,實驗還沒完成,實驗體太多,轉移的話目標太大,容易暴露。
其次,實驗體逃了出去,但她必然是想要複仇的,我們隻需在此守株待兔,她終歸是要回來的,我們可以以逸待勞。
最後,就算是被舉報到特處局,我們和李氏集團是合作者,可以提前得到消息,再跑不遲。”
守衛隊長恍然大悟,隨後恭維道:“楊教授能摸到神使大人的心思,果然不同凡響。”
楊奇兵目中閃過一絲不屑,但立馬收斂,矜持笑道:“不過是一點愚見。”
“那我們就被動等待嗎?”
守衛隊長略微不甘,他想抓住那個實驗體,然後讓她也嚐嚐水刑的滋味。
“神使大人自有決斷。”
“也是,多謝解惑,我先走了。”
守衛隊長意識到不妥,告辭離開。
他們沒看見的是楊奇兵辦公室通風管內,微微閃爍了一下紅光,一個機械螞蟻正趴在那裏。
“當然不可能隻是被動等待,但還是要等待時機。”
李明陽在知道隻有異晶和黑炎液被盜,沒有其他痕跡,就認為研究所內可能有內奸,所以要求智腦監控所有人。
李明陽拿出一麵刻畫著八卦圖,一麵寫著“天機”二字的令牌,正是天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