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3 / 3)

滕修閉著眼,催動著體內的魂修力,隻見血紅色的細絲自滕修體內根根溢出,越來越多,纏繞著滕修的身體隨同滕修一起,淹沒在傭兵釋放的紅色魂修力之中。傭兵看著眼前的景象張嘴便要哈哈大笑,可是笑聲卻永遠卡在了喉嚨。到死他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死。

血紅色的細絲從滕修身上開始延伸,一直將觸手伸到了傭兵身上,然後再鑽入傭兵的體內。血紅色的細絲就這樣牽扯在滕修與傭兵之間。一邊在傭兵身上狠命的吸收魂修力,一邊將吸收來的魂修力全部灌入滕修體內。那邊傭兵所有的魂修力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消失這,好像所有的生命力全部被吸收一樣,生命正在麵臨枯竭,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生命在流逝,所有驚恐的叫聲全部卡在喉嚨裏,甚至來不及看一眼一直跟著自己的戰友,傭兵已經瞪大了一雙眼睛,停止了呼吸。

這邊滕修也同樣不好受。血紅色細絲吸收自傭兵的大量魂修力全部就這樣注入滕修體內,滕修原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身體承受這體內暴漲的魂修力,幾乎快要炸裂開來。也幸而傭兵體內剩餘的魂修力已經不多,而滕修也已經進入了建魂期,若是傭兵體內還剩下他全盛時期的一半怕是滕修也免不了爆體而亡。

紅色的魂修力氣體慢慢消散,血紅色的細絲也收回可怕的觸手再次融進滕修體內,地上傭兵頭的屍體已經躺在地上,瞪得牛大的眼睛任舊沒有合上,身體上除了之前和滕修作戰時留下的極少的傷痕之外沒有其他傷口,穿著的衣服除了有些淩亂之外也還算完整,隻是那雙瞪著的眼睛裏麵流露的恐懼與不甘卻強烈得駭人,躺在地上的屍身根本看不出死因,當然現在也沒有人有時間來查看他的死因。傭兵已經死了,滕修卻不像自己預想的那樣能夠去忙同伴一點,現在的他魂修力還有剩餘,但是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剛剛突然的暖流已經讓滕修魂修力充盈了起來,而且進步了一些,現在滕修又吸收了傭兵的魂修力還有生命力,滕修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脹痛,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釋放,要裂開,體內已經失去控製的魂修力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就快要破體而出。如果再不加以製止,後果不堪設想。滕修沒有辦法,隻好席地坐了下來。調動起全身的魂修力,引導提煉著這些暴躁的魂修力。滕修瘋狂的運轉著體內的魂修力,他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才行,因為在他坐下來的一瞬間,他看到靖和依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快,快,快,他必須快。但是不管滕修多麼不甘心,他現在能做的,已然隻有沉下心來。不然別說去幫靖他們,就連他自身,怕也是難保。

靖和依確實快要支撐不住了,對手是三個人,就算靖和依擁有秘法也不敢用。對手三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傭兵,對待靖和依的方式完全是將他們兩人當做魂獸。加上三人又是常年合作,之間的默契竟也不比靖和依這對孿生子差多少。兩人牽製靖和依,另一個人便在一旁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擾亂兩人的心神。靖還有依兩人不但要避開兩人的攻擊,更要時時刻刻注意小心另一個人的偷襲,這樣下來,靖和依兩人不但麵臨著魂修力的枯竭,精神也處於極度緊張當中。現在靖和依兩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是強弩之末,唯一可以搬回一局的,怕就隻有使用秘法了,但是同時他們最不能使用的也是秘法,使用秘法他們兩人固然可以一人收拾掉一個,但是使用秘法後的他們無異於砧板上的魚肉,就隻剩任由對方剩餘的那個人宰割的份了。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決不會這麼做,如果能在使用秘法之前殺掉一個,那他們便無所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