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宮遠徵換好喜服就見到宮尚角帶著上官淺往徵宮走來,“哥你們怎麼來了?”上官淺笑著調侃道:“我和你哥還不是擔心遠徵弟弟一個人慌了,大家都要去宮門口和你接新娘索性就一起了”宮遠徵難得沒有與上官淺唱反調,一改往日的從容不迫宮遠徵許是緊張攥了攥手與宮商角二人一同前往宮門。除了長老殿幾乎所有人都到達了宮門口,宮遠徵望著水路的船越來越近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可言狀得感覺。陸陸續續幾艘大船停泊到了岸邊,符家的侍從將所帶來的東西全部裝卸下來,終於在最後一艘船中他們看見了新娘。符汀被二哥符昇攙扶著下了船,時至今日她都無法用喜悅來麵對此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認識沒接觸過,想到以後的日子不能如同哥哥嫂嫂一般親密無間,宮門宮規森嚴不能時刻下山就覺得往後的日子勝過昨日吃的那根苦瓜,但又想到幾天前父親對她說的話便又忍住了眼眶裏的眼淚。

此次路程遙遠,晝夜不曾停歇趕了兩天兩夜終於在今日酉時抵達宮門,現在就隻有二哥帶著她。周圍的人看見新娘子下了船立馬歡呼了起來,他們點起了鞭炮,煙火在空中綻放。符昇牽著符汀的手走向眾人,大家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符昇身著月牙白的錦袍封腰正鑲一顆白玉,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一旁牽著的符汀即使未曾見到過她隻是站在那裏就能讓人感覺到氣質清雅,江湖的人少有與符家接觸的,要不是那封信可能宮門與符家永遠不能聯係到一起。等眾人看清了眼前之人就知道符汀也肯定是個相貌極佳的美人。見過眾人後符昇鄭重的將符汀的手交到了宮遠徵手中,望著宮遠徵說道:“望你對舍妹真誠相待。”“既然我與符三小姐喜結百年之好那定然真誠相待。”牽住符汀的手迎上符昇的目光眼下之意不言而喻:隻要你們符家一心向著宮門那我們永遠好說好商量。說完眾人往長老殿走去。第一次與父兄以外的男人有了肢體接觸蓋頭下的符汀羞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深處。宮遠徵也好不到哪裏去牽著比自己小的手感覺這隻手軟軟竟不敢用力去牽,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極快的心跳已經像是被紅燈籠映紅的臉。

宮門的儀式並不繁瑣,宮遠徵和符汀隻是見過了各長老與執刃就回到了徵宮,大家都是相差不大的年紀都愛湊熱鬧,除了年過半百的雪長老都去了徵宮,宮門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宮遠徵揭開了符汀的紅蓋頭,柳葉眉,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挺巧的鼻子,輕抿著的嘴,膚如凝脂勝似雪,圓髻的造型使符汀莊重了不少,如果說雲為衫和上官淺的美是含蓄溫柔的美,那符汀的美就是淩厲的她如同一朵盛開在空穀的幽蓮,讓人感覺到清冷又危險。宮紫商真是活躍氣氛能手,她一句:“遠徵弟弟的臉比牆上掛的紅燈籠還要紅”便挑起了熱鬧的氛圍。聽到這句符汀不好意思的埋下了頭,不過瞬爾便抬起頭看向宮遠徵,誰知宮遠徵你看向了自己,二人目光在空中觸碰像點著了火似的二人又錯開目光,眾人看見後又免不了一陣調侃。

夜漸深,符昇被安排在客院,眾人紛紛離開。徵宮內又充滿了靜謐,符汀打破了沉默:“夜已深,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我是沒有選擇才走到了一起,今夜就委屈你將就一晚,上榻同席吧,明日我二哥就離開了等到了那時你在麻煩為我擇一處偏房吧。”聽見眼前女子細膩的聲音心裏不免又為之一動,咽下不存在的茶水說道:“我知道,我們宮門的新娘都是這麼選出來,隻是你我特殊一點,但實質都一樣。你今後也這徵宮的主人,事事不必與我商量。”洗漱過後二人同榻而眠。屋裏靜悄悄的就隻有窗外的槭樹在春風中嗽嗽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