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秀似有所感,痛苦的抱住頭。

陶玉被禾秀的反應嚇壞了,以為是那玉佩有問題,正要探查禾秀的靈台,卻不知禾秀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陶玉推到在地,掙開謝興安的手就跑了出去。

“秀秀?你去哪?”沈妙清抱著新得來的佩劍愛不釋手,剛要走過拐角,就被一道身影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憤怒的抬頭,卻見禾秀滿臉痛苦的往樓下衝。

沈妙清劍都沒撿,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追。

方皓打出一道劍氣試圖阻攔發狂的禾秀,沒想到竟被禾秀躲了過去,方皓瞳孔驟然一縮,剛剛那一招他可沒留手,怎麼會被一個引氣入體的弟子躲開?

“方皓!快追!”陶玉和謝興安神色慌張的追出來,方皓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詫異的看著兩人風一般從他身邊疾馳而過,方皓伸手將長眉別到而後,不緊不慢的散開神識。

兩個渡劫期的修士,追一個剛引氣入體的小弟子,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方皓閉上眼,氣定神閑的用神識包裹住整個萬寶閣,可很快他就臉色一變。

禾秀的氣息消失了?

方皓冷汗瞬間就出來了,不再保留實力,天人一衰的威壓全力展開,神識更是仔仔細細將整個萬寶閣明麵上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沒有!怎麼可能?

從禾秀撞倒沈妙清到現在不過三息之間,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不見?

哪怕是殘餘的氣息都沒有。

方皓眼神危險,劍氣攪起的狂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七樓值守的侍衛想上前製止,結果被淩厲的劍風止步在原地動彈不得,隨著方皓抬手,一道結界以方皓為中心,頃刻間將整棟樓包裹在內,任何人都進出不得。

沈妙清愣愣的站在五樓拍賣會場大廳,不可置信的盯著前方某處。

拍賣會結束,大廳裏的人原本正往外走,可突如其來的恐怖威壓襲來,不少人麵色鐵青,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禾秀呢?”

陶玉一個急刹,捉住沈妙清的手,眼睛快速掃視一圈會場,卻沒有找到那抹身影。

禾秀剛剛推的他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那妮子就不見了。

“秀秀她......”沈妙清指著前麵,吞吞吐吐的:“秀秀剛剛在那邊,突然就不見了。”

沈妙清有點不自信,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也許是有人擋住了禾秀,然後她跑下去了?可會場隻有這一個出口。

“突然就不見了?”

謝興安急速用神識尋找,片刻後悶哼一聲:“她不在這。”

一縷鮮血從謝興安鼻口溢出,他滿不在意的隨手擦去,又是一道靈力揮出。

靈力疾行數米後仿佛撞上一麵無形的牆,蕩起一陣水波樣的花紋。

“發生什麼了?讓謝掌教在我萬寶閣動手?天青,可是你待客不周?”

“屬下不敢。”

陶玉讓謝興安靠在自己懷裏,往他嘴裏塞了一顆丹藥後抬頭,眉眼間盡是冰冷的望向自虛空中踏出的黑衣男子。

那男人一身黑色玄袍,半寸的短發側邊剃出蠍尾的圖案,飽滿的額頭下劍眉舒展,一雙丹鳳眼好似含著無限深情,含笑看著大廳的兩大一小。

足有十餘寸寬的青灰色斷劍別在身後,金色玉帶上掛著暗紅色的令牌,令牌上的‘玄’字明晃晃麵向陶玉。

宋瑜舟負手而立,謝興安揮出的那道靈力隨著他的腳步逐漸消散。

“沒事吧。”陶玉將沈妙清扯到身後護著,眼角的餘光捕捉到謝興安止不住的鼻血,擔憂的問道。

謝興安搖搖頭,製止了陶玉還想喂藥的動作:“這就要問問你們的鑒寶師了。”

隨後謝興安拿出玉佩,作思索狀,片刻後歎道:“你說陶掌教新收的弟子在剛拿到你們萬寶閣送過來的拍品後突然發狂,隨後憑空消失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畢竟我師弟可是以天道起誓,此生隻收這一名弟子,才將人從方掌教那搶過來。”謝興安眸光幽幽,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