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來到了延福殿,去見一見她那即將死去的父皇,她慢慢地走到窗邊,往裏一看,正好能看見她父皇驚恐的眼神,這樣,好像很不錯。
走進殿內,聞見一股藥味兒,隻見一個穿著黃袍的男子,又老又皺的臉,看見她以後儼然變成了強撐的憤怒,他邊咳嗽邊怒道“大逆不道!不得好死!”一旁的人聽了,快速低下頭,生怕掉了腦袋。雲淺示意身邊的姑姑蘭娘,她了然,走上前說:“陛下有事要敘,還不快走?”身邊的太監宮女如臨大赦,急忙走了。
隻剩下雲舟和她那毫無縛雞之力的父皇,雲舟看著他,不發一言,他先慌了,:“逆女!果然和你那下賤娘親一樣,生來就是氣人的玩意兒!咳咳……”說完又是咳嗽。
雲舟低頭不見神色,忽然慢慢走上前,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邊掐邊說“我原本是想問你,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可覺得羞愧難當,後來發現,我還是太過看重這些表麵之事,你瞧,這樣……就很好”,她用力地掐,一時間好像聽見了骨骼動的聲音,他雙眼瞪大,脖子周圍已然青紫,他麵目猙獰,手緊抓著她的手,想要掙脫她,最終,他的手倒下了,身上也沒了氣息。雲舟笑著,終於施舍般地放開了手。
隨後走出大殿,宮人都跪在左右,一點也不敢動,雲舟對太監說“處理幹淨,外麵若有一絲動靜,你們便去陪葬。”一時間宮人頭低地更緊了,大監頂著頭上的汗說道“奴才遵命”
承明殿,雲舟召見了秦將軍秦五,“拜見陛下”,雲舟微微頷首,秦五起來了,神色肅重說道“自從陛下繼位,啟國蠢蠢欲動,怕是想攻打雲國,最近截獲了幾名探子,若探子消息屬實,恐怕過不了幾日,就要大軍壓境了”
“依你之言,若要帶兵出擊,該派何人?”雲舟看著他,秦五心裏仿佛有了希望,“若論帶兵之術,江大人堪稱大才”他心裏很清楚,現在在朝裏,能用得上的隻有江大人了,除了他,所有跟陛下對抗的人都已經被她牽製,陛下也不喜江大人前去,但除了他,已經沒有人能用了。他一定要舉薦江大人,這是他活命的唯一機會了。
“很好”雲舟笑了,笑得秦五發慌,“你猜的不錯,孤的確不會讓那些跟孤作對的人去,但也不會江炎去”,他們都以為她會為了退敵讓江炎出來,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想猜她的心意?何況,他已經死了,死在了牢裏。秦五不自覺有些想抖,他這才明白,上位者的氣勢是真能讓人恐懼到忘乎所以。雲舟冷哼一聲,隨後說出“孤禦駕親征”
“姐姐!你殺了江炎!”雲淺氣衝衝地跑了過來,秦五聽到這話,臉色慘白,一下坐到地上。隻覺身體發涼。雲舟皺著眉,“放肆!堂堂公主,誰把你教得如此不成體統,誰給你的膽子到這裏喧嘩!”
雲淺完全不聽她說話,她死死拽著雲舟的衣袍,眼裏像淬了毒,“你為什麼要殺他!我那麼喜歡他!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就是他的罪。”雲舟看著她,眼裏有著冷冽,緩緩吐出。隻是心裏仿佛也有些疼,一瞬便被她掩蓋。
雲淺聽到這句話,仿佛瘋了一般大喊“你是個沒有血的怪物!你真可怕!”
聽到這句話,雲舟抬高了她的頭,冷笑道“那又如何,不管你如何說,如今站在這的是孤,你有什麼資格跟孤說這話,”說完,用手抬起了雲淺的下顎,如同地獄魔鬼一樣地笑著對她說“小心些,不要把自己的小命玩沒了”雲淺一愣,沒等她反應,就被雲舟用力一甩,倒在了地上。
雲淺看著雲舟,臉上全是恐懼,還不等她起身,就被宮女拖走了,臨走時,她好像看見了一個魔鬼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