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啟皇出乎意料地舉行了家宴,特意讓沈懷帶上雲煙同去。
沈懷接到這一消息自是欣喜的,意味著自己開始獲得帝王的青睞了。
雖然雲煙還不是他的姬妾,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啟皇對這位雲國公主的不同。
‘陛下到’洪亮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下跪。
‘免禮’沈衍坐到了座上,眸子內含冰冷。
啟國皇子並不多,隻有三位皇子,眼下都帶著各自的姬妾坐下,隻是皇子的心思各異,如今交集的目光都在那位雲國公主身上,
沈懷和沈雲自是知道原因,而二皇子卻還是不解,
‘三弟,不知你帶來的姑娘有何不同?父皇可是好些年沒舉辦家宴了。’
二皇子靠近沈懷笑嘻嘻地問道。
沈懷也笑了,輕手將二皇子的腦袋推了回去,‘天機不可泄露’
二皇子雖然比沈懷大,但前些年心智受損,也不具備奪位的希望,沈懷自然樂見與他保持兄友弟恭,也存了些真心。
坐在沈懷旁邊的雲煙也感受到了一些不懷好意的打量的目光,與啟皇的深沉不同,他們眼裏的是不屑。
為首的便是敬國公府嫡女陳柔,她是太子殿下的正妃,對著雲煙看了好一會兒。
陳柔的心裏自然是不屑的,雲煙說到底不過是個亡國公主,啟國是雲國的仇敵,她竟然如此恬不知恥,在被亡國後居然跟了啟國皇子,如此的人,怎配與她坐在一起?
這三皇子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讓她四處招搖。
陳柔作為太子妃,鮮少幹涉太子政事,自然也是不知道雲煙在啟皇心裏的地位,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有的甚至不知道雲煙的身份,隻知道她是三皇子帶回來的女人。
陳柔為首直接開口,‘不知這位妹妹是哪裏人?從前沒怎麼見過。’
她便是指出雲煙的身份,這樣一個拋家棄國之人,跟了敵國皇子還每夜服侍他,心中竟也無半分不恥之心。
果然雲煙臉上出現了緊張,她這些時日在啟國也算得上是受盡冷臉了,直到沈懷重新重視自己,才有所改善,
她如今也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在這些王孫貴族當中,是怎樣的尷尬和不堪···
雲煙攪著自己的帕子,繼而將求助的目光放在沈懷身上,沈懷也自然感受到了周圍人打量的目光,心裏也是不喜,雲煙也太小家子氣了些,
若是真放在他身邊,連這些事都處理不好,豈不是給自己徒添麻煩,但考慮到雲煙如今的身份,還是忍了下來。
沈懷迎上陳柔的目光,笑了聲,‘怪我,沒帶她出來見見,讓人生疏了。’
見陳柔還要追問,太子沈雲按耐不住了,他皺眉,低聲對太子妃說‘不該問的別問。’
他倒是不怕沈懷,但若是觸怒了父皇,誰也擔待不起。
太子妃隻好閉嘴了。
下麵的人眾說紛紜,台上的人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隻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沈衍捏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一杯下肚,酒的燒灼感猶有餘味,‘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