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茶桌的世界之中,剛打上一網大魚的漁夫望著網中躍動的金色鯉魚還在欣喜,結果長空之中忽而一聲雷鳴,這尾金鯉卻是從網中越了出來,落回了奔騰的河裏。
船上,漁夫養的鸕鶿見狀趕忙飛了出去,欲要將這尾金鯉抓回,卻一下撲了個空,漁夫隻能透過河水看到幾下金光閃動,轉眼就消失不見。
他氣憤至極,仰天長歎:
“賊老天!”
金鯉化作的金光閃動,遊走在餘執安的指尖,他一口將其吞下,而後厲聲道:
“予生機一線,得窺命數!”
隨後一手橫拉,自虛無中拽出了一片星空,其間星羅棋布,晦澀難名。
他緩步向前,每走一步都像踏在了水麵上,點出一圈圈的波紋。
片刻後,柳疏憂心忡忡的出了天機院,麵有愁容。
回憶起餘執安的話語,更是令她不安:
“禍仍在西北,此劫難避,以我之算力,竟隻得見朦朧。
必是有與我算力相差不遠之人遮掩天機,有意為之。”
費了半天嘴皮子,得來個迷糊的結果,還多欠了一筆人情債,任誰也難開心的起來。
水境以西以北,天地廣闊勢力無數,安能知曉的清?
如果連堂堂水境天機院的院主都無法算出個一二,那她也沒有更多的選擇餘地了。
壓下了心中不悅,柳疏決定安心鑽研道術,先過了眼前關再說,有一切難題,便以力破之!
隻是源初秘境那邊,上千次的探寶,都無所獲,凡人果然是凡人,實在難做指望。
但源初秘境是絕無可能放棄的,柳疏想到,三千年前劍閣那位自裏頭獲得一寶,而後才橫掃四方,登上了寶座。
想到這裏,柳疏指尖輕點,劃出一串波紋,是以水境特殊的水滴傳書,聚成一滴水珠模樣,疾飛向遠方。
源初秘境外,小雨綿綿,一間樸素的木屋內,水境的外派執事管康正坐在屋內與另一人品茶,好不愜意。
忽而間心頭一動,一根手指點出,自外麵的細細雨滴中抬手接住了迎著他而來的一滴水珠。
他將水珠盛放在食指指尖,而後以秘法催動,取出裏麵的信息,水珠也如冰雪般慢慢融化。
坐在管康對麵的男人見此情形,淡淡道:
“管執事,你們水境的傳音秘法還真是新奇,一滴水珠橫跨山川,而後再以特殊秘法解讀,我坐你如此之近卻是半點也聽不到啊!”
“宋執事說笑了,論速度哪裏比得過你們劍閣的飛劍傳書,同樣也是讓人豔羨的緊啊。”管康也不鹹不淡的對著這位劍閣的外派執事說道。
“哈哈哈!我見管執事麵色如此凝重,莫不是上頭又給了什麼指示?”宋執事疑問道。
“哪有什麼新的指示,無非是催著多找點人,加快些速度罷了。”管執事歎道:
“三千年前,你們那位大人的經曆可是讓諸家宗門對這源初秘境抱了不少希望啊!”
“唉,大人物們是大人物們的事情,隻是苦了我們這些外派執事,這源初秘境哪有那麼簡單,說是此間天下最離奇之地也不為過!”宋執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