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栩站在原地喘了幾口粗氣,幾人回過神來,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青看著地上那堆齏粉,愣愣地說:“我靠……見鬼了。”
接著,就聽“轟”地一聲,幾人尋聲望去,土地公神像從內裂開,碎了一地。
好在土地廟周圍沒有住人,不然又是打鬥又是碎神像,這麼大的動靜肯定得引來其他村民。
謝栩走到土地廟內:“現在沒事了,進來避雨。”
幾人走到廟內,仍不大敢看那碎了的神像,刀疤臉仍是站在外頭。
此時香爐中的香就要燃到末端了,而這火開始忽明忽暗了起來,香也開始慢慢地冒起了黑煙。
廟內本是靠著這香燭照明,但現在火光竄來竄去,時亮時暗。曲應晴膽有些受不了,於是打開了手電筒。
謝栩目光落在那供果和香燭上,他問湯殷:“平時有誰經常來祭拜嗎?”
湯殷搖頭:“我沒見過幾個人來過,這兒冷清。”
謝栩點頭,抬手將那香爐中的香燭給拔了,隨後丟出了殿外。
謝栩說:“好在平日裏祭拜的人不算多,不然就麻煩了。”
幾人有些不解,謝栩繼續道:“拜完邪神,如果不靈驗,那問題還好。但是一旦願望實現了,那就麻煩了。邪神在求神的那人身上獲取的東西會比所求的多得多。”
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廟內一時間沒人說話,有些安靜。
但由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幾人都嚇得夠嗆,所以他們時不時會沒話找話,閑扯幾句,也不至於冷場,並且有人發生了什麼情況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曲應晴和湯殷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張青朝她們比了個“噓”的手勢,兩人立馬靜音,他屏住呼吸細心聽著。
然後壓低聲音說:“有人來了,把燈關了。”
李硯宗罵罵咧咧地打著手電,冒著雨往土地廟趕:“他媽的,又有什麼屁事!老子法事做到一半又給老子出狀況!”
突然,李硯宗察覺不太對勁,止步停在了距離土地廟不遠的地方。
雖然夜色很濃,但李硯宗隱隱約約地看到土地廟外像是立了個高大的黑色影子,他沒敢直接拿手電筒朝那黑影照過去。
平日村子裏壓根就不會有人這麼晚還在外麵,李硯宗心中有了猜測,那黑影要麼就是白天他圍堵過的那些外地人,要麼就是鬼啊這些的東西。
廟內的幾人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站在廟內默默觀察著那人。
李硯宗假裝沒有注意到廟內的異常,繼續往前走。
刀疤臉目光緊跟著李硯宗,冷聲道:“他已經發現我們了,不能讓他跑了,等下他叫來其他人就麻煩了!”
刀疤臉邊說這話,邊拔腿快速跑過去。
見狀,李硯宗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將手電筒一丟,撒丫子狂奔,邊跑還邊大聲喊,想發出聲音引來其他村民:“救命嘞!救命……唔!”
但是他喊了沒兩聲,就被刀疤臉死死捂住了嘴巴,刀疤臉朝他猛踹一腳,李硯宗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腿也不受控製地跪倒在地。
李硯宗以哀求的眼神看向刀疤臉,雙手合十朝他求饒,口中還嗚嗚地說著些什麼。
刀疤臉將他拖到了土地廟外,一把掐住他脖子,冷聲威脅:“你給安分點,我留你一命,你要是再敢發出半點聲音,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李硯宗跪在地上,口中沒有再出聲,隻是重複著雙手求饒的動作。
刀疤臉鬆開捂住他嘴的手,但另一隻手仍放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