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金國的王妃後,我的心情大不如以前開朗了。開始變得敏感,變得心事重重。也許柳無心的事情,給了我太多震撼,讓我時刻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不安和恐懼。每天就是窩在寢宮裏,除了例行的去給太後請安,我一直待在屋裏,無聊了就彈琴,就哼些小曲給自己聽,或者信手寫些詞。
這一日,耶律遠意外的告訴我,要我和他一起上朝,因為水國來人求見了,我是他的王妃,禮節上要去會會水國的人的。我心裏一驚,水國來人,會是誰呢?我對水國朝廷的官員都不熟悉,來了我也不認識,也談不上說什麼話了。
第一次和耶律遠並排坐在大大的龍椅上,我有些不習慣,還微微有些緊張。或許這個陣勢,我從來沒有機會親身體驗,雖然電視裏看了很多次。俯視台階下的兩邊站立的數百官員,這一刻,真有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感覺。我鄙視了自己一下,真是沒見過大世麵,一個現代人,居然對古代的這種場麵欣欣然了。
“水國鎮遠將軍求見!”侍衛一聲通報,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水國鎮遠將軍冷少焱參見聖上,參見王妃,聖上吉祥,王妃吉祥。”一身白色戎裝鎧甲的冷少焱,就這麼出現我眼前。我詫異的睜大眼睛,目光緊緊鎖在他臉上。冷少焱怎麼成了鎮遠將軍?他來金國所為何事?
“冷將軍果然氣宇非凡,此次到敝國來訪,本王十分開心。冷將軍在金國有什麼需要,請不要見外。想來冷將軍一路車馬勞頓,不妨先到客房休息。今天晚上本王設宴給將軍洗塵。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議。”
耶律遠淡淡說完,眼角瞥見我呆呆凝望冷少焱,眼神不悅,伸手緊緊握住我的手,力道大了些,我吃痛的皺起眉頭,不滿的給了一記白眼給耶律遠。絕情就絕情了唄,怎麼人也變的這麼暴力!
冷少焱謝恩後,探究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就跟隨內侍退了下去。我心裏在思考,該怎麼找機會去找他,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他呢。
退朝後,耶律遠沒有去處理國事,而是和我一起回到寢宮。屏退下人,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臉色冷冽“王妃最好記住為人之婦該守的本分。在朝廷之上,王妃的眼睛不要隨便盯著別人看。否則,我會給你點小小的處罰,好讓王妃長點記性。”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起,他很少叫我韻兒了,開口閉口就是王妃,聽的我十分不舒服。也許,這就是距離的開始,這就是冷漠的表現吧?難道我還留戀他不成?不喜歡我,正合我意,找個機會,我就逃!哼,逃到水國,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出神的構思著未來的日子,全然忘記手還被人擒住,有人還在等我回話呢。“王妃,想什麼那麼入神呢?是在想那個鎮遠將軍嗎?”一股酸酸的醋味彌漫開來,絕情的人怎麼還吃醋呢?
“對啊,我就是在想那個鎮遠將軍,怎麼樣?不可以啊?我願意想誰就想誰,不要你管!”示威的性的告訴他,我,永遠都不會是他金國軟弱無能,徒有其位的,活的跟小媳婦似的的王妃!
果然有人被我激怒了,耶律遠將我壓到床上,他的唇很不溫柔的就覆上來,我躲避不及,被他粗暴著吻住嘴唇,雙手也被擒住,死死的扣在兩邊。我無法出聲,他的唇是冰冷的,他是懲罰我,我下意識的緊閉嘴巴去抗拒;他不依不饒和我僵持著,在瀕臨缺氧的一瞬間,我張口呼吸,他也就乘虛而入了。霸道的吻開始變得的柔情,變得火熱,變得欲求更多。我的臉紅到脖子,我看到耶律遠長長的濃密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覆蓋下來,他好看的鼻子,就在我眼前。
我承認,我有點迷失了。迷失在耶律遠的吻裏。沒有繼續縱容自己,耶律遠毅然決然離開我的唇,大步流星的出去了。隻留下呆愣住的我。
我收起失落的心神,一人走出了寢宮。耶律遠應該在他的書苑處理國事去了,我去看看冷少焱吧。一路打聽,終於找到冷少焱暫住的地方。擺出王妃該有的架子和威嚴,倒也輕鬆的把守衛應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