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誌也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正在抱著千若,心裏一驚。
想將她推離懷抱,可是潛意識裏卻有一種不舍牽製著他的行動。
令得他隻想就這樣抱著千若不放手,直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千若抬起頭來看他,喃喃地說:
“澈,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那麼地擔心央,要是她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又該怎麼樣放得下心來?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幫央將那些保護我們的人騙走,央就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情了!
都是怪我,都是怪我!
為什麼有錯的是我,卻不讓我失蹤,而讓央失蹤?”
她一邊自責地說著,一邊更加洶湧地流下淚來。
澈看到她這個樣子,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去拭掉她的淚珠,聲音輕柔:
“你不要自責,要相信我好麼。
你要知道,無論何時,我都決不會讓你傷心的。”
他的話說得那樣溫柔,那樣唐突。
完全沒有經過他的大腦思索,一說出來,令得他自己也不由暗暗吃驚。
可是不是就是因為如此,才證明這是自己最真實情感的寫照?
明明喜歡著千若,又因為著種種顧慮不敢對她表達出來。
那麼此刻,便聽央說過的話,讓自己任性一回吧。
他擁緊千若,再次夢囈般說了一句:
“千若,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我能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
“澈……”
千若呆呆地望著澈,似是沒有想到澈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直到澈的手指觸著她的臉頰,將她流下來的淚珠全部擦拭幹淨。
那種溫軟的觸感是那般的熟悉。
似乎記憶的深處,也有人那樣子替自己拭去淚水。
她清醒過來,撲入澈的懷裏,一聲一聲喚著一個名字:
“澈,澈,澈……”
聲音深情,就這樣喚著,聲聲喚著,似乎永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