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離開他之後第一次掉的眼淚,怎麼回事?怎樣,怎樣努力都控製不住,最討厭,最討厭眼淚。
兩年前的自己,隻是一個遇到事情隻知道流眼淚的廢物,如果那個男人不愛你,縱使是,你為了他把眼淚流幹,彙成一條死海,眼睛變瞎,他也仍舊,不會看你一眼。
可是現在可以流眼淚,是因為身邊出現了關心自己的朋友了嗎?
有的時候,你越安慰一個人,她便會更加依賴你而變得很脆弱。
這種矯情,這種關懷,根本不需要!
夏星辰推開他,打開車門跳下車,一聲不吭的站在路邊看著將近的出租車招手。“怎麼了夏星辰,”伍桐明也下來追她:“你要去哪裏,你的傷還沒好。”夏星辰淡漠的看著他:“你走,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
伍桐明愣在那裏,但還是擠出難看的笑:“星辰你在說什麼。”
“討厭,”夏星辰麵無表情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哈,伍桐明,這樣玩弄我很有意思嗎?”“什麼?”伍桐明莫名其妙,“我說,伍聖明的弟弟,你會不知道我這個和你哥哥的事情嗎?哈?曾經的我,是你哥哥的情婦。”
一句話足夠明了,伍桐明不再追逐,夏星辰毫不猶豫的上了出租車,他也沒有攔住問個清楚。
什麼啊,情婦?嗬,會有人編這種無聊的借口嗎?
夏星辰不知道,伍桐明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因為,他被他的哥哥,十三歲時就送到美國生活,,因為家裏的一場變故。他們的父母雙雙死亡,那個時候外界有很多的說法,甚至連警察都沒有辦法查出事情的真相。可是伍聖明始終都知道的是,那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鍾之痕的父親,多年前因為私販毒品而過牢的家夥。而伍聖明的目的就是,搞垮鍾之痕,逼迫老爺子現身。
這一切,夏星辰知道卻又不知道。
她的性格,她的身手,她的記憶,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哪個隻知道逃避的夏星辰。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諾大的別墅裏隻有及時的鍾點工,而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會有的仆人。鍾之痕做什麼都很謹慎,絕不會因為這個而被人抓到把柄,她恐怕是例外吧。迷迷糊糊的睡著,夜晚隻是因為翻了個身,而扯動傷口的夏星辰被驚醒,睜開忍著痛的眼睛時,卻意外的看到了鍾之痕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看著她。
夏星辰掙紮著起身,鍾之痕攔住她:“你要做什麼?”
夏星辰掃視著黑暗的屋子,鍾之痕明白的打開台燈。“我要喝水。”夏星辰順從的說。
鍾之痕竟然很乖的去拿了一杯水,夏星辰用右手接了過來咕咚咕咚的喝完,鍾之痕問她:“你的左手怎麼了?”夏星辰淡淡的說,“我今天下午曠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