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確定？”
齊律靜靜看著他，神色不明。
銀麵人低下頭去。
他根本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是萬花樓做的，但放眼大梁神出鬼沒還能在殺了人鬼後全身而退的除了萬花樓還能有誰？
齊律冷笑一聲。
真是廢物。
他沉吟一陣，緩緩開口：“不管怎麼說，萬花樓的威脅都太大了。”
不能為他所用，實力又不容小覷，難保不會被其他人拉攏，既然如此，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對上萬花樓樓主，你有幾成勝算？”
齊律向後靠在椅背上，打量著銀麵人。
銀麵人渾身一僵，他並沒有親自與萬花樓樓主交手過，但他之前安插在萬花樓的奸細剛剛坐上赤九的位置就被查了出來。
在此之後，他再也無法向萬花樓安插人手，對方的防守像是銅牆鐵壁一般，根本找不到機會。
但……
銀麵人握拳，他知道齊律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齊律想要的就是自己點頭做他手裏的一把刀。
“五成。”
“哦？”齊律挑挑眉有些意外，“我可是聽下麵的人說你已經知道了萬花樓在京城的據點，這種情況下都隻有五成嗎？”
“那處據點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誘餌，更何況萬花樓實力不詳，貿然出手勝算必然會下降。”
齊律像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勸阻之意，點點頭站起身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鼓勵道：“如此，就麻煩閣主了，想必萬花樓很快就能被閣主吞並了。”
銀麵人額頭青筋直跳。
你是聾子嗎？老子都說了老子不想去，你哪麼能有本事別來使喚他自己去啊。
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齊律不緊不慢對的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手裏顛了顛。
銀麵人看到後瞳孔緊縮，心中殺意翻騰，恨不能現在就出手掐死他。
“陸五，這可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
齊律湊到他耳邊，說出那個被隱藏了很久，令銀麵人恥於說出口的名字。
陸五，以五為名可見當時起名之人也並沒有重視。
而他之所以叫陸五，是在當年萬閣閣主選拔中實力排第五，而候選人隻有五個，他無疑是最弱的。
在萬閣，弱者不配享有權柄，所以他才在齊律派人接觸他時點頭同意，作為借助齊律的手段掌控萬閣的代價，便是他的性命被齊律掌控。
齊律在他體內下了毒，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服用解藥，否則下場便是七竅流血而死。
這些年因為這藥，他沒少被齊律使喚，被他當成一條狗一樣呼之即來喝之即去處理了不知道多少事。
“屬下……遵命。”
陸五抱拳行禮消失在暗處。
齊律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冰冷。
沒用的東西，連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留他做什麼？
“去叫張新知進來。”
旁邊的太監領命離開，陛下經常會叫暗衛統領張大人前來議事，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反正主子吩咐的事，照做就是。
……
入夜，興盛酒樓十分安靜。
“哈哈哈，張大人，咱們有空下次再聚，你可……你可不能忘了你答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