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看到楊義的指令後,就下令讓眾將士退下,隻留下了混江龍王李江一人。
“啪”的一聲,錢文怒拍桌子,震得茶水四溢,他惱火地說道:“楊義這廝,昨天讓我們來綠江駐防,現在剛安頓下來,凳子還沒暖熱,又讓我們立馬返回跟他一起攻城,如此這般朝令夕改,毫無定力可言,敗亡之相啊,敗王之相啊!”
“錢大哥,拿下三窟山,製定教規,發展教眾,你都是首功,那楊義又幹了什麼,難不成就仗著有個當玉帝的爹,就能騎在咱們兄弟頭上作威作福,我看啊,這教主的位置,本就應該你來做!”李江回應道。
錢文聽後說道:“我本打算與楊義和平相處,但他現在越來越不安分地做一個精神領袖了,他一方麵不停地給孫虎上勁,給我唱反調,另一方麵又封沒有任何功勞的甄義為新的天王,明著培植自己的勢力,再這麼囂張下去,我們兄弟將永無出頭之日,看來是時候考慮放棄他這塊金字招牌了!”
“大哥,那我們這次還要不要助他攻城?”李江問道。
“怎麼突然間又讓我們回去攻城,”錢文來回踱步,說道,“楊義昨晚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李江回答道:“據探子來報,楊義昨天夜間見了一個來自三窟山的士兵,隨後不久,又同時召見了王炎和甄義二人,三人密談了一時辰才散去。”
“他們三人談這麼久,有沒有叫上蕭刻!”錢文立馬問道。
“沒有,天剛蒙蒙亮時,楊義才單獨召見蕭兄弟。”李江說道。
“王炎是他的狗腿子,甄義是他新提拔的心腹,夜裏光見他倆,卻唯獨不見蕭刻,看來是有事情瞞著我們啊,這個行腳郎中,真是越來越會耍陰謀詭計了!”錢文說道。
“哎,我真為蕭兄弟感到不值!”李江言語中帶著憤恨。
“他防蕭刻,其實也就是在防我、你和馬奔,現在的關鍵是,他究竟有什麼東西可防呢?”錢文滿臉疑惑。
李江回應道:“大哥,他是見過來自三窟山的士兵後,才有了這些行為,莫非、莫非……”
“莫非什麼!”錢文猛然問道。
“莫非三窟山出事了!”李江接著說道。
錢文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這個,他怕這個消息散開,會動搖軍心,所以特別找了王炎和甄義這兩個最信任的人商量對策。”
“大哥,若是三窟山丟了,那楊義豈不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就算我們拚死幫他拿下桂水城,可這桂水城城小牆矮,注定是沒有前途的!”李江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錢文語速緩慢地問道。
“自立門戶!”李江斬釘截鐵地說道。
“楊義的名望還在,手裏的兵力也比我們多,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容我多想一想。”錢文說道。
正當錢文猶豫不決的時候,雷霆馬王馬奔急匆匆地衝進了大帳。
“馬奔兄弟,你怎麼來了!”李江頗為驚訝。
馬奔也沒有說話,直接端起座子上的半杯茶一飲而盡,然後擦去嘴角的水,對錢文說:“錢大哥,大事不好,韓全通的手下大將呂合,正率三千騎兵,直奔桂水城而來,預計還有一個時辰就會到達大哥你這裏!”
“我們隻有兩千步兵,該如何抵擋這三千騎兵?”李江著急地說道。
“哈哈哈……”錢文大笑道,”剛才我還猶豫,現在我已下定決心!”
馬奔對此不解,李江見狀,向他訴說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馬奔聽後,當即跪倒對錢文說:“大哥,你早應該如何,小弟我願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