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擒住王炎的,你若是白白放了,就太可惜了!”趙春勸諫道。
侯俊也說道:“主公,王炎武功高強,若放走了他,豈不是虎歸山林,龍入大海,到時候怕我們追悔莫及啊!”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哈哈哈……”王炎大笑道,“季異,你不要在我麵前裝寬宏大量,既然已經被你所擒,我這顆腦袋就是你的,盡可摘去便是,我要是皺一皺眉,就豬狗不如!”
“唰”的一聲,季異抽出腰間寶劍,徑直走到王炎麵前。
王炎高昂著頭,雙目望天。
季異盯著王炎看了一會,之後他將寶劍置於胸前,一手握劍柄,一手捏劍尖,兩手同時發力,隻聽“哢”的一聲,寶劍便已一分為二。
“若我食言,猶如此劍!”季異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王炎。
王炎此時總算低下了頭,當他的目光與季異的目光相撞時,不由地渾身一顫,對季異心生敬意。
季異見王炎沒有說話,繼續說道:“我心意已決,大家不必再勸,現在就帶王炎回去養傷,不得有絲毫怠慢!”
眾人見事已至此,也隻得依言而行。
季異安排好王炎後,也來不及慶祝勝利,就投身到了戰後工作中去。經過一番盤查,他得知桂水城現有三千餘名士兵,若再加上留守在三窟山的六百將士,一共也就是四千人。
不久前上三窟山時,季異還僅有六人跟隨,且足無寸土,可如今他麾下有四千將士,且坐擁三窟山和桂水城兩地,這本是令人振奮的事情,但季異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在將士們麵前,有時候為了保持威信,他不得不演,而現在回到家中,麵對妻子魏雪,他活出了更真實的自己。
“郎君,你這一段時間領兵打仗,整日風餐露宿,肯定累壞了吧,我今天給你燉了隻雞,你趁熱吃,好好補補身子!”魏雪關切地說道。
季異味同嚼蠟一般地吃著。
魏雪見狀,自責地說道:“郎君,你怎麼就吃這麼一點,都怪我做得不好。”
“雪兒,你做的很好!”季異大吃一口,說道,“最近家中可好?”
“家中一切安好,可就是還沒有季明的消息。”魏雪說道。
“我也一直在派兵去找,可就是找不到,這季明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季異放下了筷子,憂慮地說道,“雪兒,我現在過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跟著我可真是受苦了!”
“大丈夫生於亂世,自當金戈鐵馬,建功立業,我能跟著郎君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魏雪給季異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郎君,你盡可放心去做,不必為家裏擔心,我自會孝敬好父母,照顧好兒子。”
季異心頭一暖,高興地說道:“我有此妻,夫複何求!”
“郎君,我看你麵露憂色,似有心事,可否告知於我,讓為妻我為你排憂解難!”魏雪溫柔地說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本地將會成為多方勢力的角鬥場,眼下我們勢單力薄,恐怕難以守住桂水城,可若主動放棄這桂水城,全體撤往三窟山,我又心有不舍!”季異糾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