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起身去洗手間，兩秒後，陸少洋起身跟上，白羽舟眉頭一蹙，陳浩榮馬上挪到陸少洋的位置上朝他舉杯，“別擔心，薑雪不會有事，少洋隻想和她說幾句話。”
白羽舟冷著臉，嘲諷的毫無壓力，“之前還說隻陪客戶吃頓飯呢！”
陳浩榮一噎，一時沒接上話，白羽舟已經起身往衛生間方向走。
距離衛生間兩米外的走廊上，陸少洋站在牆邊，單手插兜，仰頭看天花板。
白羽舟走近，冷淡出聲，“你還有臉往薑雪麵前湊？”
陸少洋緩緩低下頭，與他對視，許久，低沉開口，“我隻想當麵和她說聲對不起。”
白羽舟冷笑，“如果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嘛？自己做錯事，還奢望通過別人的原諒換取心靈的寧靜？真是笑話！陸少洋，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齷齪？”
陸少洋薄唇緊抿，眉頭緊蹙，沉默許久，忽然問道，“你在追求薑雪？”
白羽舟瞪著他，一眨不眨，怒從心起，“關你屁事！”
陸少洋表情嚴肅，認真道，“她不會喜歡你的。”
白羽舟嗤笑一聲，“難道她會喜歡你？”
陸少洋盯著他不說話，曾經，她是喜歡他的吧？雖然她從未說過......
白羽舟繼續挖苦，“誰給你的自信？她現在看見你隻想躲著走！”
說話間，女衛門打開，薑雪邁步出來，一抬頭，看見站在走廊上的兩個高大身影。
暗自吸氣，薑雪視線在兩人身上快速掃過，看向白羽舟，“我們走吧！”
白羽舟應聲，“好。”
陸少洋上前一步，“薑雪，我有話和你說。”
薑雪的視線始終看向白羽舟，自動忽略陸少洋的話，徑直往前走。
陸少洋眉頭微蹙，作勢要上去拉她手腕。
白羽舟伸出胳膊阻擋。
“小雪兒~”
三個人的走廊裏，忽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低磁帶笑，三分曖昧兩分戲謔還有幾分耐人尋味。
這聲音，薑雪再熟悉不過。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裏？喊她什麼？小雪兒？
頭皮一麻，薑雪視線微偏，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肖禹笙。
陸少洋和白羽舟同時轉身，同樣詫異。
區別是，前者一臉冷意，後者鬆了口氣。
肖禹笙勾著唇，一身休閑裝，慵懶又隨意，像是看不到陸少洋和白羽舟似的，旁若無人的從他們中間穿過，走到薑雪麵前，一眼從頭看到腳，蹙眉，“受傷了？”
“嗯？”順著他的視線，薑雪這才看到褲腿上有一點血跡，拎了拎褲麵露出腳腕，發現上麵有一道細微的劃痕，血跡已經幹涸，應該是剛剛落地的碎瓷片濺上去劃破的，她都沒注意，此刻被他一說，才感覺到細微的疼。
肖禹笙一米八八，比薑雪高一頭，此刻站在她麵前，從後麵完全看不到薑雪的表情，隻能聽到肖禹笙溫沉的嗓音。
“怎麼這麼不小心？回去給你擦藥。”
薑雪出現，隻有深大的學生認識她。
肖禹笙出現，不僅深大的學生，另外十二桌的職場人士及業務上的合作夥伴無人不識。有一些跟過來想打招呼的和一些刻意湊近的女人冷不防聽到這句話，一個個頓住腳步，麵色各異。
主要是這句話信息量太大，首先，肖禹笙和薑雪關係不一般，其次，他們是住在一起嗎？最後，肖禹笙說給她擦藥？能被肖禹笙親自嗬護，這是什麼級別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