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嘛,清光學院的那位女公子,要去秋蘭院掛牌了。”
“你知道的太慢了,現在誰還不知道呀,齊縣怕是已經無人不知咯。”
祝餘一行人剛到齊縣,還沒來得及安頓,顧戀蕭宇是個食五穀雜糧的人類,他們隻好先找了一個看起來人多的酒樓解決一下午餐。可剛一進門,就看到幾個男子意味深長的討論著。
祝青向來是個愛八卦的家夥,不等祝餘兩人反應,他就上前詢問。
“這位小哥,這學院的女公子怎麼淪落到妓院去了?這其中……”
“可不敢瞎說,人家靈玉仙子說了,這個叫藝術,貼近生活的藝術。”祝青話沒說完,就被其中一人打斷了。
他也不惱,訕笑著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嘴。:“是是是,我這不是剛到齊縣嗎,說實話,我也是為了這位……仙子而來的,隻是這秋蘭院聽起來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呀。”
“是靈玉仙子,而且人家秋蘭院的管事說了,靈玉仙子所有的收益都會捐給南部的災區的,這是大善之舉呀,如何不雅了。我要是有那姿色,我也是願意的。那可是從西部傳過來的脫衣舞,是高尚的藝術。”祝餘忍不住扭頭看去,這話竟然是一個女子說的。接著她不解的看向蕭宇,蕭宇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她先上樓,自己也跟在她後麵上了樓。
這家酒樓雖然人多,但上菜的速度依舊很快,不一會祝餘點的幾個家常小菜就上齊了。小二道了聲“您慢用之後。”就離開了。
樓下的祝青也好像是聞著味道上來的一樣,小二剛走,他就來到桌子旁坐下,不等其餘二人動筷子就狼吞虎咽起來。
蕭宇看看他又看看始終沒動筷子的祝餘,連忙拿起筷子往祝餘麵前的碗裏夾菜。
卻每次都被埋頭苦吃的祝青不偏不倚的夾走,一路上,蕭宇再愚笨也看出了祝餘對祝青的不同。所以他也不鬧,祝青夾走了他就又夾到祝餘碗裏,如此來來回回不下十次,那頭的祝青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丫果然是冥王的人吧?!”祝青嘴裏塞滿了食物,但意外的口齒伶俐。罵了一句還不過癮,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後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在蕭宇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接著說:“你想害死她也請不要搭上我,雖然我也很想她死,但是,她死了我……”
“你怎樣?”這時,一直閉著眼睛的祝餘終於睜開了眼睛,好死不死剛好聽到了祝青想自己死的鬼話,單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祝青閉了下眼睛,咬牙切齒的改口:“人家會很難過的好吧,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媽生的嘛。”說完規規矩矩的把身後袋子裏的茶杯掏出來遞到祝餘麵前,諂媚至極的說:“請。”
祝餘接過空杯子,拿在手裏輕輕一轉,那杯子裏就有了清澈的水,然後她仰頭一口喝掉。
“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別動歪心思,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好過。”她的語氣依舊平淡無波,可祝青畢竟是和她一起待了兩三百年的人,怎麼會聽不出她語氣的威脅呢。
可是怎麼會呢,他們可是家人呀,這家夥真是好賴不分,這人類看起才想害她的人好嘛。
“對不起,我不知道。”蕭宇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好像隻是祝餘通往外界的鑰匙而已,雖然已經足夠特別,但是她好像對這個隻出現了兩三天的人更加信任呢。
“現在知道了?下次不許瞎給她吃東西,會死人知道嗎?兩個!”祝餘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祝青咋咋呼呼的在祝餘和自己之間指了指。
祝餘一把拍掉他的手指,沒好氣到:“你嚇到他了,”然後轉頭對蕭宇說:“我沒事。”
祝青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學著祝餘的樣子陰陽怪氣的多拉著蕭宇的手:“人家沒事了。”
然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把蕭宇拉到一邊,在他耳朵邊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嘀咕到:“商量個事,不如這樣,你呢把她拿下,然後一起叫我哥,給我養老,如何?”他指著那邊不明所以的祝餘,賤嗖嗖的朝蕭宇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