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葉國文眉頭緊皺,“真就這麼把公司給葉川?”
其實,他也往這方麵懷疑過。
也許那個公司什麼都沒有,隻是秦莉戲弄他們的一個把戲罷了。
隻是就這麼給出去,並且還是給葉川手裏,終歸讓他心裏不踏實。
“不然呢?你真準備讓葉哲去喬家遭罪啊?”
林芳一副急得要哭的樣子,餘光卻在打量葉國文的態度。
“哎不是,你先別哭,容我仔細想想嘛。”
“想什麼想?葉國文,你可別犯糊塗,隻有葉哲才是你親生兒子!”
葉國文臉色猛地變得陰冷可怖,“你給我閉嘴!誰允許你提這件事的?!”
“怎麼了,她秦莉可以做,我不可以說了?你是不是心裏真的裝著她?到現在還為她說話?”
“胡攪蠻纏!”
當初秦莉答應葉國文的表白時,已經懷孕一月餘了。
秦莉明明白白地告訴過他這件事。
但葉國文太想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秦莉是他最好的選擇。
所以這頂綠帽,他戴得無比積極。
隻是如今,他混得也算風生水起,再提起這件事,就太過恥辱了!
他這個態度,卻讓林芳更加有了底氣,嚷嚷起來,“你什麼意思,你留著那家公司,難道是為了懷念她?要真是這樣,我明天就帶著葉哲葉萱離開這個家!”
“給給給!”
葉國文一甩手站了起來,額頭青筋直跳,唾沫橫飛,“公司給葉川,你滿意了嗎?!”
“真的?”
“嗯,留著也確實用處不大了。”
他總不可能,真為了那家情況不明的公司,讓自己親兒子去踩雷。
他的兒子,隻能一路坦途。
沼澤泥淖,就讓那個野種去吧。
“老公喝茶,消消氣。”
林芳頓時心情舒暢,將茶遞到他嘴邊,嗓子都夾了起來。
與剛剛的形象,可謂是形同兩人。
林國文素來耳根子軟,她太清楚怎麼拿捏這個男人了。
葉川出門後,去了趟學校拿畢業證。
不料,出門沒看黃曆,剛進學校就見葉哲從不遠處走來。
他想當做沒看見,有的人卻沒眼色。
“葉川!”
葉哲叫住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麵前,推了推鼻梁上金絲邊的眼鏡。
“我知道學校把保研名額給了我,你心裏不舒服,但這就是命,命裏沒有的東西,求也求不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姓葉,我混得好了,你隻要肯求我,我也會大發慈悲施舍施舍你。”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態度,別強行裝逼。”
葉川撓了撓耳朵,像聽見了什麼汙言穢語,“你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保研名額是怎麼來的?”
葉哲一直瞧不上葉川,卻奈何在學校經常被壓一頭,葉哲將這一切都歸功於葉川運氣好。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奚落葉川一番,怎麼會就此放過。
“小川,我知道你不服,可那又怎麼樣?現在,梁教授的得意弟子是我,將來,繼承他中醫衣缽的,也隻會是我了。你呢?一個學醫不精的廢物罷了……”
“葉川?”
一個精神矍鑠,滿麵紅光,一看就深諳養身之道的老者由遠及近,看清確實是葉川後,麵上透出激動!
葉川溫和輕笑,“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