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也不答話,依舊劈著柴,我看著這堆積成山的柴火,忍不住道:“您打算多久把它劈完呢?”
“什麼時候劈完了,什麼時候吃晚飯。”
臥槽,馬上都太陽落山了,他一個人恐怕劈到晚上十二點也劈不完啊!
見他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我連忙道:“大爺,您這柴火是用來燒飯嗎?”
經我這麼一問,大爺立馬來了精神,他眼前一亮,道:“是!柴火飯可香呢!電飯煲哪煮的出這種味道?”
這倒是實話,自小農村長大的我,清楚記得家裏的柴火灶所燒出的飯菜,那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這也是為何一些位置有些偏僻,但打著柴火灶名頭的農莊生意火爆得一塌糊塗。
“這裏就您一個人嗎?”我道。
大爺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道:“在我沒有劈完柴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
這……這不明擺著要把我拉上船嗎?
沒有辦法,我隻好蹲到他的旁邊,拿起地上一把斧頭,將柴火劈了起來。
大爺一看我的操作頓時樂嗬嗬地道:“看不出來啊!小子,還會劈柴啊!農村來的?”
“是!”
我坦然的道。
大爺繼續道:“這就不奇怪了,農村娃啥活都要幹呢!”
“你哪個省的呢?”
大爺說起話有幾分北方漢子的豪爽。
我連忙道:“我是漢西虔北的。”
大爺“哦”了一句,道:“漢西我去過,不過虔北我倒是沒有聽過,原諒我一個北方人很少去南方,南方的天太潮濕,我受不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這麼多木柴,忍不住道:“大爺,這裏有台鋸嗎?”
“台鋸?”大爺愣愣地看著我,問道:“什麼是台鋸?”
“媽的,幾十歲人了,竟然連台鋸都不知道。”
我在心裏暗罵道,同時又強壓著心中的躁動,解釋道:
“台鋸就是一張桌子上麵裝著一塊金屬鋸片,底下有一部電機,一通電按下開關鋸片就能一直不停的轉動起來。”
大爺撓著頭想了想,道:“你說的那玩意可以劈柴嗎?”
我看著地上的柴火竟是些杉木,便肯定的道:“可以啊!用它劈柴效益可大著呢!”
大爺猛拍著腦門,道:“你不早說,後院還真有一台你說的那種玩意。”
“走,同我去把它弄過這裏來。”
這老頭還有點意思,看他一副手舞足蹈的樣子,我偷笑著跟著他來到了後院。
說是後院,其實就是雜物間,雜物間擺放著不少閑置的物品,有一台灰塵很厚的山地車,還有一些估計是淘汰下來的家具,還有一些鏽跡斑斑的農具。
在最裏麵的角落裏,還真找著了一張桌子一樣的東西,上麵布滿了蜘蛛網,我抓起一旁的一把破掃把掃了好一會,才確定這就是一張簡易的台鋸桌。
通上電一試,鋸片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這太好了!”
此刻的大爺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從隔壁一間儲物間,推出一輛鬥車。
臥槽,這地方居然還有這種工具?
見我驚訝不已,大爺笑道:“這有什麼,這裏的寶貝多著呢!外麵有的我這裏基本上都有。”
我看著這台鋸,道:“排插線有嗎?”
“有!”
大爺說完就走到另一旁的角落一陣翻找起來,很快他就從一個蛇皮袋裏拉出一團線圈,道:“在這呢!”
不簡單啊!我暗暗吃驚。
很快我們就把台鋸運到了木柴堆積的地方,等把線拉好之後,我興高采烈地將木柴放到台鋸上調試了一番,將鋸片的高度進行了適當的調整。
大爺看著我手上的一分為二的木柴,高興極了。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莊園裏的路燈也亮了,可並沒有多久,台鋸就發出“吱吱吱……”的聲音,隨著聲音越來越弱,鋸片終於停止了轉動。
院子裏瞬間漆黑一片,壞了,八成是跳閘了。
大爺罵了句:“怎麼回事?”
隨即他就撥通了一個號碼,等電話一接通,就聽大爺道:“小華,你快看看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沒電了?”
老頭因為是開著免提,電話那頭的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是一個女人,她似乎很緊張,結結巴巴地道:“明白,老爺子,我馬上處理。”
老爺子?原來他就是任老爺子。
電話掛掉沒有一分鍾,任老爺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