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祝歡慢慢睜開眼睛,闖入眼裏的是一片白玫瑰花叢,窗戶滿了,還有幾隻白玫瑰掉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被人扔的,地上也擺滿了,地上有各種大束小束的,擺的很整齊。
是靜靜,一定是她來看我了。
祝歡起身拿起一束白玫瑰,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很像她身上的味道。
“護士護士,我要出院!”祝歡這精神狀態不像一個有病的人。
護士聽見祝少爺在喊自己,立馬拿著各種檢查工具跑去病房。
“祝少爺,老爺說了,你要是醒了要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才可以出院,因為您這次是無緣由的暈倒了,還昏迷了快一個月了,請您務必做一個全麵檢查。”護士九十度鞠躬,語氣十分誠懇。
祝歡:不是,姐們兒,我想見我女人啊,看來這流程是逃不掉了,老爺子真是的。
“好好好,那我們快點的吧。”祝歡用急著去投胎的語氣說道。
“好,那我們先去和主治醫師做一下交流,然後做個腦部CT……”護士邊走邊回頭和祝歡交代項目。
看來起碼得等到晚上去了。
此時範哲的家裏,有幾個便裝醫師在互相討論“這女娃真是受苦了……”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劉醫生,怎麼樣了?”
劉醫師轉身嚴肅的說:“範公子,這女娃應該是受驚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是……”
見劉醫師猶豫,範哲看了眼旁邊的範倫,開口道:“但說無妨。”
“這女娃的脖子是比較嚴重的,雖然剛才已經處理過傷口了,但是這種缺氧還有可能會有後遺症,比如肢體活動不利、語言障礙、思維意識部分喪失等,等這女娃醒過來,後期恢複要多多出去透透氣,運動運動,心理上的創傷你們家屬要好好關注,有必要可以定期看看心理醫生。”劉醫師把一個藥膏交到範哲手裏,提著自己的箱子準備走了。
“範倫,開車送送劉醫師。”範哲看向範倫。
“好,保證完成任務。”範倫開玩笑道。
他倆走後,範哲坐在床邊,喃喃自語道:“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讓那群狗東西欺負你了,不管你醒來後怎麼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靜月初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皮幹澀,眼睛兩側還有明顯的淚痕,白皙的脖子那一大片繃帶奪人眼球,頭發淩亂,看起來像個流浪的小孩。
“嘟嘟嘟”一通電話進來,是祝歡。
“哲,你有沒有見到靜靜?”電話那頭祝歡語氣急躁。
範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在我這,那個……出了點事情。”
電話那頭掛斷,幹脆利落。
過了七分鍾,門鈴響了起來。
範哲:這小子飛來的?
剛打開門,祝歡氣喘籲籲,一隻手搭在範哲肩上,急促的說:“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範哲挑了挑眼,示意祝歡坐到沙發去說,隨即把門關上。
“是靜靜,被曲凡這小子綁了,還……被欺負了,你去我房裏看看吧。”範哲還是說不出口。
祝歡起身走向二樓盡頭,明明這路這麼平坦可是祝歡這幾步路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三歲小孩,磕磕絆絆的,要不是有範哲在旁邊估計早就摔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