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晚都很安靜,孟陽受不了這邊環境,去了慕容月那邊,據說客棧都是滿員,她去了自然有人要被擠出來。
客棧外,有人敲著大門,老婦人挑了一盞燈籠起身查看,“誰啊?”隨著敲門聲越來越急,老婦人慌忙開了一條門縫,左右看了一下,隻見一個瘦小的書生站在門口,眼裏滿是驚恐。
“請問,還能住店嗎?”男人小聲說著,話語和眼神裏都是驚恐,身體也止不住的哆嗦。
老婦人嘴裏罵著,“都說了晚上不能出去,不能出去!是聾子嗎?”但男子苦苦哀求,她還是歎了口氣,“下不為例。”
男子急忙衝入,好似身後有厲鬼跟隨。
隻是老婦人大門還未來得及關上,電光火石之間,隻一刹那,一黑影閃過,液體四濺,隻留男子頭顱重重掉在地上,嘴巴大大張著,連最後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出口,眼睛驚恐欲裂,訴說著死前的恐懼。
老婦人險惡的拍了拍身上的血跡,“都是聾子。”然後好似習以為常的打掃起來。
這一切都被宋黎看在了眼裏,目光落在地上的頭顱上,眼裏多了幾分探究與不解。
關好門窗,宋黎收了想要夜探的心思。
半夜,“咚”、“咚”、“咚”好似有人孜孜不倦的敲著牆門,一聲一聲規律的敲著。
蘇煜閉著眼睛,指尖在床板上輕輕記錄著,他換了房間,這聲音像是昨晚他住的房間傳出來的,或許是那個女鬼,猛地,他忽然想起那個白日裏的大火,男人嘴裏“可憐的女兒”,以及慕容月說的前夜的大火。
被火燒死變成厲鬼,遠水救不了近火,好似有些東西說得通了。猛地,蘇煜坐了起來,看著門口的晃動的影子,他摸了摸床板。
“咚”、“咚”、“咚”,身下,有節律的一下又一下敲擊著。
......
第二日,依舊是被熱醒的,宋黎早早去井邊打水,不洗澡真的有些耐不住了,尤其是古代這裏三層外三層,她都懷疑這古人也有可能會被捂死。
來到井邊,好不容易打上一桶水,這井底水麵蕩漾間,她好似看到了像門一樣的東西,但不過一瞬,好似錯覺,而後她也沒在多想。
清洗一番後,果然清爽許多,但宋黎有些奇怪,蘇煜遲遲不起床,於是敲了敲他的房門,見蘇煜半天沒有回應,心裏的不安升起。
昨日她除了聽見敲擊聲,再沒有任何聲響和異動,她確信聲音是從蘇煜之前的房間傳出的。
推開房門,床褥上有褶皺,有些許淩亂,但門窗緊閉,好似蘇煜憑空消失了一般。
目光落在床板上,宋黎沿著邊緣摸索,觸碰到一個按鈕,她握了握手裏的劍,緩慢扣動按鈕,床板翻起一瞬,隻有深邃不見底的隧道。
宋黎再次來到蘇煜之前的房間,沿著床邊再次摸索了一遍,原本的按鈕不在了,床板也無法翻起,嚴絲合縫,好似見鬼了一般,這個房間她不可能記錯,就是第一晚女鬼被關住的那個,難不成悄無聲息的移動了。
“這真的不科學。”但一想到自己能穿越,就沒有科學這一說法。
也不知道蘇煜是生是死,想到昨晚慘死的男子,她內心騰升起一陣陣不安與煩躁。
或許蘇煜早就知道昨晚女鬼會去找她,所以故意和她換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