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收下了,謝謝住持。”忍冬將手鏈接好。
“時間不早了,寺中各項事務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隨我來。”住持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指引著大家向前走去。
忍冬隨著一行人進入寺中,院中鍾聲陣陣,焚香從中心傳來,一位穿著素色僧袍的男人走了過來,向大家行禮之後,對著老太太說道。
“玉施主,已經在前廳等您了。其他人需要進入客房中誦經三日,洗滌淨身上的凡塵和浮躁之心才能為自己祈福。”
忍冬看向旁邊的客房,這客房比她在玉家住的茅屋好多了。忍冬旁邊的屋子一個是明月的,一個是玉葉金的。想來在這寺中玉葉金也不敢造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直都是忍冬人生的信條。
進入到客房之中,屋中隻有一方桌子和一張軟榻,忍冬坐下之後開始端詳起那串紫檀手鏈,隻覺得和平常的手鏈沒有什麼不同。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忍冬那個廢柴怎麼能看見那道魂術攻擊的?還有那住持怎麼回事?你不是找的其他魂術師來攻擊忍冬的嗎?”
這聲音聽著是玉葉金的聲音,這房間的隔音效果這麼差的嗎?
這玉葉金住進來就不看看旁邊的是誰嗎?真是蠢材一個。
不過那紫檀手鏈想來是特意送來的,這麼說那殺手的攻擊本應該是攻擊我的,是因為我魂力沒有覺醒才應該看不見的嗎?可我為什麼能看見?這副身體還蘊藏著什麼秘密?玉葉金給原主吃的藥和這個有關嗎?
主殿之內,其他人早已被遣了出去,隻剩兩人在爭執著些什麼。
“玉若成,你當真就這麼狠心嗎?為什麼放任那柳娘和玉葉金欺辱忍冬?她不是你的孩子嗎?\"
“葉金不過也就是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眼,不過是那忍冬不爭氣罷了。”
此時說話的正是忍冬的奶奶和她的父親玉若成。
“她身上的傷你就當作沒看見嗎?忍冬到現在都沒有顯現魂力天賦,你難道就覺著和她們無關嗎?”
“當初說著是為了保護忍冬才作勢給柳小娘看著寵愛玉葉金,如今她們都大了,都過去十幾年了,你現在還依舊是真心的對忍冬好嗎?”
老太太字字珠璣,將玉若成懟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不還給忍冬一個公道,那就由我這個奶奶來還。之後若是對她們有任何處置,你絕不許來插手置喙。”
說完老太太便甩手離去,玉若成站在那裏,看著老太太離去的方向。
“當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狠心了嗎 ?”
玉若成在一陣躊躇了之後離開了前廳。
“每日晚飯後至翌日早飯時各位可自行活動,但不可離開此山。”依舊是那身著青色僧袍的男人對眾人說著。
“小姐,咱們要出去逛逛嗎?”大顏問向忍冬,忍冬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山中人生地不熟的,出去萬一惹了亂子難免麻煩。等明日早些時候你我再出去,那時山中的景色也更好些。”
“還是小姐想的周到,那便明日早些時候。”
此時的玉葉金和她安排的打手陳勝已在忍冬出門的必經之路上等候了多時。
“她們怎麼還不出來?”玉葉金問道
“小姐,像她這樣的女人一定會在半夜出來攀附院中住持的,畢竟之前根本不是什麼徒弟的貪玩,忍冬還收了一條手鏈呢,那肯定是她們約見的信號。”陳勝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好像很了解忍冬一樣。
“那就再等等吧。”
在屋內的忍冬開始翻看起寺院中提供的書籍,這青山寺好像不隻是寺院這麼簡單,這裏更像是一個天然的煉丹爐,從剛來的時候忍冬就覺得,青山寺修建在山上更像是煉丹爐的丹火處,寺中的每個僧人身上都縈繞著青藍色的火焰,尤其是那位穿青色僧袍的人更甚。
“大顏,天青色的火焰代表了什麼?\"忍冬問向了一旁的大顏。
“那是藥師的天火,也就是用來煉藥的丹火。小姐您在哪裏看到的啊?煉藥師在安槐城中可是不多見的。”
“就是看見這書中所寫,感興趣罷了。”
“煉藥師之間都是有鏈接紐帶的,她們能看見對方身上所纏繞的天火。而魂術師隻有在魂力發動之時才能看見身上魂力的屬性,並且如果對方的魂力等級高於你,你也是看不到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為什麼能夠看見?而且魂力的發動我也能注意到?
我的能力被什麼東西封印了嗎?還是有人在可以延緩我的魂力顯現?畢竟在馬車之上詢問了明月正常魂力天賦顯現的年紀,原主明顯是超過了的,所以一定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