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釣著魚,但狗屎的來了,我附近來了一大堆黑人。一開始我還在那裏給鯉魚刮魚鱗,準備殺好就煮來吃。這叫起水鮮。
但那群人,約莫有十來二十個人。聞著香味就過來了,我給他們分了一點。他們的老大吃了幾口說了一些我沒聽懂的話,我拿西班牙語德語還有英語問了他們。
但他們沒有回答。我隻能說了句臥槽。
好玩的就來了。他們老大摘下了墨鏡就笑著開口“嘿,哥們,你哪裏人啊”
當時我就被嚇到了,這人的中文普通話真特麼標準,還是播音腔。
“臥槽,你會中文?”我驚訝的說道。
“當然,我之前還以為你是那臭棒子國的。當聽到你無意時說臥槽我就知道你是中國人。”他笑著說。
“那感情好啊,過來吃魚啊”我開始招待他們。
“話說你們這一大幫子人來這裏幹嘛呢?”
“我還想問你呢,這麼荒涼的地方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會老哥你是道上的?”
“看你也不太像好人,就這麼跟你說吧,我本來是偷渡去了中國,但你懂的,那裏的綠卡太他媽的難拿了,我在那裏工作那麼久還沒資格拿,結果就是看到一條消息,說花錢娶老婆再拿可能好拿一點”
“結果你付不起彩禮錢?”
“你還是料事如神啊,江西的太貴了,賣女兒呢。”
“江西?哦正常,那裏彩禮死貴了話說多少?”
“四十萬,但要買車買房買……”
“不會你來這裏賣貨吧?”
“對,但我迷路了,本來一個大哥說來這裏交貨就好了,結果來早了,他們來晚了。”
“你還是別幹這一行了啊,不好”
“但沒錢啊,這一行來錢快,再來幾單我就回去娶老婆了。”他憨憨的笑著。你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毒販。
“這是我女友,好看吧”他自豪的炫耀他微信裏朋友圈裏的女子。
說實話,有點胖。
“是不是你喜歡這樣微胖的?”我昧著良心說話。
“你也覺得好看?我之前跟她說你好胖啊她凶我。”我看他無辜的說,我就覺得良心很痛。
一個看上去300斤150厘米的坦克我看了發愁,就這還要那麼多彩禮?我看著他感覺他就是一個大冤種。
“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笑著跟他說。
“是吧……”他巴拉巴拉一大堆,我魚竿被魚給拖走了我都不知道。
隨後他們交易完了他們就回去了,我則是拿起另外一杆魚竿繼續釣魚。
時間不早了,我後來沒釣到啥魚,我晚上吃的是培根,肉是野豬肉昨天打的,我給他煙熏好了。肉不錯很好吃,但感覺少了些什麼。
我有點想他們了。我收起了魚竿。打算去找凱子哥了。
我知道這很難,但這有什麼關係呢?我遲早要找到他,這就是命。我想回去,這種無依無靠客死他鄉的感覺太難受了。我便來到了之前我和他分別的地方,抽起了最後一根煙,我知道從這裏出去就回不去了。
我出了邊境,踏上了找凱子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