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依痛醒,總感覺哪兒哪兒都疼。
睜開眼,隻見這是一個四處暗黑的牢。
她被關在了牢裏?
沈佳依努力回想,兩年了,沈家被滅門兩年了。要不是當時老爺讓下人們帶了她走,恐怕她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是誰,到底是誰讓害的她家破人亡,為家人報仇就是她活著唯一的理由。
兩年前的那晚,一群人闖入沈家大宅,二話不說砸東西放火,一夜之間沈家便被滅了。
老爺臨死前說過,那是一個官員公報私仇。
兩年來沈佳依東躲西藏,前兩天她剛剛入長安,還沒安定下來,就被關在了這牢裏。
沈佳依隻記得她半路不小心闖入了誰的院子,那人要殺了她,被旁邊的女人製止這才多活。
他們把她打成這模樣再把她扔進了牢裏,是想讓她自生自滅嗎?
沈佳依拚盡全力爬到了門邊嘴裏不停喊著:“來人,來人,放我出去...”。
她被打加上兩天沒有吃過飯,哪還有力氣。
“喊什麼喊,你就算喊破嗓門也不會有人放你出去,給我老實待著”。士兵落下這話又轉身走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聽到沈家,這幫狗奴才又怎敢放肆。
如今她也已不是大小姐,卻被他們視為罪犯關在了這牢裏。
“你還是省省吧,你喊他們沒有用”。對麵牢房裏傳來聲音。
沈佳依靠著牆,看過去,也是一個女人。
“怎麼樣才能從這裏出去?”。沈佳依詢問女人。
“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女人雖然身上也有被打的痕跡,但好像不疼一樣,她能走動。
“你是幹什麼了被送進來?”。女人問。
“我...我也不知道...”。沈佳依上哪兒知道呢。
這長安果真像父親母親所說的一樣,到處危險,什麼罪過都沒有就被關在這裏。
“我是因為偷了人家一斤米,就把我關這兒了”。女人說道:“你進來前,我就在這兒躺四天了”。
“為什麼?”。沈佳依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偷是吧?因為餓呀,像我們這種窮人沒人會給你飯菜,你又沒錢買,隻能偷了”。女人輕描淡寫一句話。
“那你打算一直在這兒嗎?”。沈佳依又問。
“不然還能幹什麼?你跟他們求情?那是白費力氣,根本沒用”。女人剛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還有什麼辦法?”。沈佳依又問。
“逃走”。女人小聲說了一句。
沈佳依像是聽到了辦法一樣,她必須出去,她不能待在這兒。
“怎麼走?”。沈佳依又問。
女人給她說了小計劃。
“哦對了,你叫什麼呀?我叫小妗”。女人問她。
“我...”。沈佳依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該不會是沒有名字吧?”。小妗又問。
“我叫...淳兒...”。沈佳依一時沒想起來其他名字。
這是她小時候的小名。
她甚至不能透露她姓沈。
“不過你能跑嗎?”。小妗問。
“我可以”。沈佳依反正不能待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