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林清靠在樹幹上,一隻手捂著肚子,但是並不能減少她的饑餓感。
她看了眼周圍的景象,一片荒涼的山林,肉眼可見的枯黃,基本上是沒啥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她認命的扶著光禿禿的樹幹,緩緩的站起身,準備走遠一點,找一找可以吃的東西。
可惜山裏的能吃的基本上被周圍的村民扒拉的差不多了。
她踉踉蹌蹌的走了幾百米,什麼收獲也沒有。
“這任務還沒有開始做,自己就又要再一次餓死了。”她苦笑的想。
不過不到最後關頭,她是不會放棄的,餓死鬼的滋味可不好受。
既然她選擇了鼠類技能,或許可以發揮到作用。
老鼠是靠嗅覺來找吃的,自己不能再這樣漫無目的找下去了。
這樣一想,她幹脆閉上眼睛努力用鼻子嗅起空氣中的氣味來。
若有若無的味道慢慢的飄進鼻子中,她心中一喜。
順著氣味,她慢慢的尋了過去,最終停在了一疊石堆旁。
石堆的周圍寥寥幾根雜草,和幾棵光禿禿的大樹,一眼可以見底了。
想來吃的隻能在這石堆的縫隙裏了,她把石堆搬開,終於在裏麵找到了五六顆鳥蛋大小的野雞蛋。
林清坐下來,從裏麵拿起一顆稍微大一點的野雞蛋,直接吃了起來,微微帶著一股土腥味,可長時間的饑餓讓人顧不得這些了。
連續生吞了五個野雞蛋,才把這股饑餓感壓下去,身體也感覺有了一點力氣,但是長期的食不果腹,還是讓身體顯得虛弱。
看著手上最後一個野雞蛋,她舔了舔嘴唇,決定還是先不吃,現在這副身體是一窮二白,除了身上穿的一套不怎麼合身的衣服,其他的都沒有。
看樣子她得馬上找到下一頓的口糧,不然別說做任務了,就是想活著都難。
一個時辰過去了。
眼見天快要黑了,林清看著手上的一個野雞蛋,一小把野菜,還有一小把野果,決定收工下山。
天知道晚上的樹林裏麵有什麼動物,她不準備冒這個險。
下山的路還算順利,沿著村民踩過的方向,林清很快就到了山腳,山腳的田地因為缺水幹旱,裂成了一道道細小的口子,可謂是寸草不生。
這是林清來到這裏的第二天,這副身子的主人也是餓死的。
林清接收了小姑娘的記憶,這姑娘也叫林清,半年前還是當嬌小姐一般養在深閨,父親是鎮上一家小客棧的賬房先生。
雖然不是大富大貴,日子至少比在村裏種地要強,隔三差五也能吃上葷腥。
這個林清的父母恩愛,就小姑娘一個女兒,自然是疼到了骨子裏。
小姑娘今年十四了,父母準備張羅準備找個好人家,相看了一位讀書人。
還沒來得及定下來,就因為客棧的老板得罪了縣太爺,被殃及池魚。
林父的賬房先生的工作沒了,一家人還匆匆忙忙的從鎮上搬回了鄉下祖宅 ,本來已經相看的差不多的親事也就徹底黃了。
幾十年沒有種過地的林父,加上村裏嘴碎婆子的閑言碎語,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鬱結於心。
生了一場大病,家裏近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是沒有救得了林父,就在半個月前病逝了。
林母和林父恩愛半生,哪裏經得起這個打擊,半夜就吞藥自盡隨林父而去。
小姑娘也沒有直係的親人,找村裏的叔叔伯伯幫忙草草埋了父母,把家裏唯一剩下的一點糧食給幫忙的村民當做了謝禮,畢竟家家戶戶都餓的厲害,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白白出力氣。
沒有糧食的小姑娘先是找了野菜充饑了幾天,後來附近的野菜實在找不到了,小姑娘幹脆把自己收拾好,陪父母而去。
林清就這樣接收了小姑娘的身體。
到了家裏,她直接燒了點開水,把那一把野菜燙熟,也沒有放油鹽的條件,就白水煮菜。
雖然不好吃,但是頂餓。
把東西盛到碗裏,還沒來得及吃,就聽見隔壁窸窸窣窣的小孩哭聲,她隻能放下碗,準備去牆角透過圍牆看一眼,不是她想發好心,是她不得不看看情況。
隔壁就是謝家,能量體餘馨的任務就是在謝家的一雙兒女。
透過牆,她看見兩個小孩在廚房,一邊哭一邊燒火,小女孩還在叫餓,小男孩在安慰妹妹。
“點點喝水,喝水就不餓了,紅薯給奶奶吃的,哥哥明天一定給點點找到吃的好不好。”
說著遞給小女孩一瓢水,看著小女孩喝,忍不住在咽口水,小女孩喝了幾口,看了眼一旁的哥哥,把水瓢遞過去。
“哥哥也喝!”
小男孩也就是謝小小,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