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來的人身價都不錯。
她心裏的小心思活絡了起來。
開始有意無意的打量在場的優質男性,準備通過論畫做切入口,去接近人家。
沒想到就看見了蘇齊的側臉。
蘇齊正在和畫展的主人伊穀攀談著。
兩人臉上都掛著淺笑,看上去相談甚歡。
蘇齊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秀中透著中溫和,氣質獨特,青年男性的魅力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在伊蘇紮起的一撮小馬尾,絡腮胡,那種壯碩又粗狂的對比下,顯得蘇齊更加耀眼奪目。
至少在場的不少女士對他興趣很大。
等薑禾裝作看畫,不著痕跡的靠近兩人的時候,才看清楚蘇齊的全臉,居然是自己的雇主。
薑禾就想到那十萬塊錢還沒有要過來,她已經從卓家坊離職,卓老爺子也不會有任何懷疑,該是自己應得的錢,自己當然要拿到。
等其他人找伊穀談論畫的時候,蘇齊也就和他分開,自己一個人欣賞這些畫,準備找最中意的幾幅畫,再去和伊穀商量放自己的畫廊出售。
薑禾也知道不好在人多的時候去找蘇齊,而是等他走到了角落的時候,才假裝也在看同樣一幅畫,走了過去。
“這幅畫是伊穀大師成名前所畫,那時候他的風格還沒有後期的光怪陸離,而是神秘中透著孤獨扭曲,還可以看懂他所畫的事物的造型,後期大師的畫更加抽象,要是不熟悉他畫風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所繪的事物是什麼。”
薑禾說的頭頭是道,別人一聽都會以為她是懂行之人。
蘇齊雖然隻聽到了溫柔的女聲,但對來人能有這麼深刻的見解,也是心中一動。
就在他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這位懂畫之人居然是薑禾。
“蘇先生,你怎麼看伊穀大師的這幅畫的?”
薑禾笑意盈盈的走到蘇齊身邊,和他並排著看畫。
蘇齊壓下心中的驚異,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周圍的人,發現別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臉色放鬆下來。
他配合的朗聲說道,“伊穀大師的畫,前期和後期的畫風大致走向沒有變,但前期確實以具象場景為主,後期越來越抽象,強烈的破碎感和恐怖感加重。”
然後又壓低聲音,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問:“薑禾,你怎麼來了?”
按理說薑禾這個時間應該正在卓家坊上班,不可能有機會過來。
除非她離職了,可她才去上幾天班就離職,居然不通知自己一聲。
想到這,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但心中的火氣翻騰,眼底湧動著風暴暗潮。
離的近的薑禾,最懂得感知情緒,自然聽懂了雇主話語的不滿之意。
“您放心,我自然是沒有讓卓老爺子懷疑,正常的離職換工作,不會破壞您的好事。”
薑禾還沒有拿到十萬塊酬金,不緊不慢的給蘇齊解釋。
手上還指了指畫上一角,“我覺得這幅畫這個地方大師處置的不太合理,這個地方的色彩選的太暗沉了,加上筆觸的粗糙,讓人有點看不清畫的是什麼,要是當時選明亮的色彩,這幅畫會更出眾。”
蘇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如她所言,她一個外行人,居然如此懂行,心裏的芥蒂減輕了一點。
“你還記得您給我任務那天,那個破壞了計劃的女人嗎?”
薑禾小聲的說。
“林清?”蘇齊脫口而出。
薑禾點頭,語聲溫柔,“就是她,她似乎和卓老爺子很熟,我就是通過她從卓家坊離職,卓老爺子也交代我安心換喜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