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去拿薛壯媳婦手裏的包裹。
薛壯媳婦死死的抓著包裹,僵持著不給林清。
眼睛看向馬素菊,等著她發話。
“怎麼?不是說讓奶奶從你們家搬出去,讓我們夫妻照顧,這是奶奶的衣物,我不能拿嗎?”林清鬆開手,滿臉疑惑的問。
“對啊,這包裹不是送過來給薛寒他們的嗎?薛壯媳婦怎麼回事,死拽著不給幹嘛?”
“包裹裏放了多少好東西啊,薛壯他媳婦舍不得吧。”
“薛二牛家現在可沒啥好東西了,當年薛寒他爹還活著,薛寒他爹能幹,到是掙了不少,攢下的家底都被薛二牛花的差不多了,可剩下不了多少,加上張明珠要了不少銀子走,這薛二牛家怕就是個空殼子,我家還能吃點肉,他家怕是唾沫星子都占不到。”
......
村裏人說話的聲音很大,其他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馬素菊生氣的瞪著薛壯媳婦一眼,沒好氣的衝她說,“你是死人啊,把包裹給薛寒他媳婦。”
馬素菊對呆頭鵝般的老大這個媳婦服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呆頭呆腦的,怪不得生的孫女腦子也不靈活,都是她這個當娘傳給孫女的。
薛壯媳婦表情一僵,被自家婆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她也覺得很丟臉。
可惜她男人屁事不頂用,隻會躲後麵當縮頭烏龜,根本沒辦法護著她。
林清接過包裹,這包裹看著鼓囊,但是她拿在手裏,一點重量也沒有,可見裏麵恐怕根本沒放啥東西。
心裏便有了計較。
“村裏的鄉親們都知道薛大哥是被趕出去的,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也幸得鄉親們那時候給口飯吃,他才沒有餓死!”林清說著就紅了眼眶。
“後來薛大哥去吃野菜,扒樹根,啃樹皮,去深山裏拿命找吃的,這樣才不至於餓死。”
“他那時候那麼小,鄉親們應該都見到他受傷,差點丟了命的樣子。”
......
隨著林清的話越說越多,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也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一時間臉色都有點沉痛。
薛寒那些年可以說無數次的經曆死亡的邊緣,村裏人看見他的時候,十有八九是拖著受傷的身體,看上去馬上就要死了的狀態。
很多村民都說他活不到成年。
偏偏每次丟了半條命的薛寒,硬生生的挺過去,後來越長越大,越來越高大健壯,從瘦弱的孩子,到一拳頭下去能打死人。
也是薛寒過的好了,比村裏大部分人都好太多,讓那些曾經同情過他的村民,越來越眼熱。
他們就是見不到曾經的小可憐,轉眼間過的比他們好,妒忌讓他們中很多人樂意看薛寒被薛老太太糾纏上,以此得到平衡。
眼見不少之前向著薛二叔家的村民被林清的三言兩語說動,羅寡婦看著還傻傻的不知道打斷的馬素菊,在心裏暗罵一聲蠢貨。
再這樣下去局勢對自己這邊很不利,到時候就是薛老也得顧忌著大部分人的看法,不會再幫自己這方說話。
羅寡婦走到馬素菊身後,無聲的在她背上點了點。
她的小動作對麵的林清看的一清二楚,原來是找了個軍師啊,怪不得今天還長腦子知道請個族老。
馬素菊被羅寡婦的動作點醒,忙打斷林清剩下的話。
“是,我承認,當年是我這個做二嬸的狠心將他趕出家門的。可薛寒他那時候克死了那麼多至親,在大哥去世後,我也不是一開始就容不下他一個孩子。我兒子還差點丟了命,我這個做母親的心中,肯定還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