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一輛綠色的長途大巴疾馳在高速公路上。
車內的人們都昏昏欲睡,隻有一個人,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
林瀟看著車外的風景,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匆匆一別十餘載,也不知道父母過得如何。
收回思緒,林瀟順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這塊玉佩是下山時,師傅交給他的,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途,但卻能讓人凝神靜氣。
與玉佩一起交給他的,還有一封信,但這封信師傅卻讓他不要打開,並讓他抽個時間去一趟江城汪家,把信交給他們,到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
十年前,林瀟因為一次見義勇為,卻被人苦心報複,差點一命嗚呼。
醫生趕到現場時,連下三次病危通知書,最後時刻更是宣布心肺衰竭,讓二老準備後事。
還好被剛好路過的一個老者看到,老者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護住了林瀟的心脈,並讓二老把林瀟交給他。
雖然說林父和林母都舍不得自己的兒子,但與林瀟的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們還是知道的。
匆匆一別十餘年,林瀟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小夥成長為一個壯年小夥,身高一米八,古銅色的肌膚,透露著優美的腱子肉,給人一種別樣的力量美。
十年的時間,師傅不但治好了林瀟的身體,還傳授了一身本事,就在下山的時候,師傅更是說道:孩子,下山去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你下山之後切記勤於練習,萬萬不可荒廢。
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長途大巴車已經緩緩進站了。林瀟背上一個破帆布包,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不管離開多麼久,回家的路卻永遠都不會忘記,不一會,出租車就穩穩的停在了一個老小區的門口。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林瀟壓製住激動的心情,緩緩的敲響了家門。
“誰呀?”門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是林母張紅英的聲音,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但林瀟還是第一時間就分辨了出來。
“媽,是我!我回來了!”林瀟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隨著老式的鐵門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女人站在門口,有些疑惑的看著林瀟,遲疑了一會才說道:“你是瀟兒?”
“嗯嗯,是我!”林瀟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激動,笑著說道。
“瀟兒,你真的沒事!”張紅英激動的拉著林瀟的手說道:“快給媽媽看看!”
“媽,我沒事!身體可結實了!”林瀟笑嗬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紅英拉著林瀟的手,走進屋,“我兒回來了,你先坐著,媽給你做好吃的去!”說完轉身就走進廚房裏去了。
林瀟這才打量起家裏。
之前林瀟的家裏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最起碼也是小康家庭。
但現在看著滿屋簡陋的客廳,除了供人坐的幾個小凳子和一張簡易的桌子,幾乎找不出第二樣家具。
而記憶中的等離子電視卻換成了一台老式的大屁股小彩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