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顧秋似乎聽到了自己夫人——木洢的聲音,他心頭微微一顫,夫人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本該在仙牢鎮養護,此刻怎麼到這裏來了。
顧秋正要問木洢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時,看到了木洢身後的張竹,便放下心來,他向來知道開陽將軍張竹乃博亭氣傑中最為傑出者,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且性格冷靜,是不可多得的將才,顧秋猜到是張竹護送木洢到此,故不擔憂了。
木洢身形憔悴,寒暄一番後,說自己已經麵見拜會過其他人了,然後對葉舍說:“我有事與夫君商量,還請太傅回避。”葉舍辭別顧秋等人,張竹也隨著葉舍去了。
不一會兒,葉舍便收到了新帝木賁的詔書,說是新帝突發惡疾,茶飯不思臥床不起,葉舍看了,立馬收拾東西辭別眾人往京城去了。
顧秋問木洢道:“如今戰事吃緊,夫人尚有身孕,如此危險,夫人今來何事啊?”
木洢回答道:“我知夫君征戰勞苦,一直不見妻麵,今妻因思念夫君,故來尋之。”
顧秋問:“僅為此事?”
木洢說:“確實如此。”
顧秋不信,認為木洢說的絕對不是實情,便說道:“你我乃夫妻也,有何事不可直接言明?”
木洢見顧秋此番態度,便不再隱瞞,遂即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丈夫。
顧秋打開書信,大驚失色,其信乃山夜琚所書,內容如下:
“聞大將軍久在疆場廝殺,並無時間照料妻子,是故探得將軍之妻在仙牢,遂而不敢煩擾大將軍,自去照顧,萬望大將軍休念,今為表誠意,特送此書信給將軍,一來證明我等未曾傷害將軍之妻,二來說明仙牢鎮已為我所有。”
顧秋大怒,大罵山夜琚,繼而又問妻子:“夫人可否受傷?為何是張竹將你帶到此地?”
木洢回答道:“多虧張竹將軍,他日日遣人巡查陽至村與仙牢鎮,發現山夜兵至後立馬帶一千人馬到來,此時我已被山夜琚所俘,準備將我綁了,以我為人質來要挾夫君,而張竹將軍及時趕到,殺退敵兵,寡不敵眾,張竹將軍舍棄了仙牢鎮,親自把我送到這裏,又叫張宗領二人所屬全部兵馬在陽至村禦敵。這封信本是山夜琚要親自交予夫君的,我冒死方才取走。”
顧秋當時悔恨不已,悔恨自己謀事不全,已成敗筆,幸得張宗張竹二人相助才得以保全夫人,他緊緊的抱住了木洢,說是日後將不再疏忽大意,讓她處於危險境地,遂將妻子安頓在陽坤縣住下,自己則親自前往陽至村抵抗山夜兵。
卻說葉舍這邊,來到了京城內麵見了新帝,新帝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精神萎靡。對葉舍說:“太傅啊,你看我這病......”
葉舍說道:“陛下龍體定可康複,無需擔憂。”葉舍細心觀察了新帝的症狀,並與宮廷醫官交流了解病情的發展。
經過仔細分析,葉舍得出結論:新帝的病情並非普通的惡疾,而是一種罕見的體內能量失衡所致。他決定采用《祛病書》裏的一種治療方法,以調理身體的陰陽平衡,恢複體內的能量流動,為新帝調整了飲食和生活習慣。
新帝在葉舍的療養下神色變得好了起來,並賜給葉舍許多財物,轉眼間,葉舍便把這些財物轉送給京城裏貧瘠的人家中。
新帝聽聞此事,歎曰:“民為國之本,太傅能救皇帝之命,亦可救國家之命,乃真丈夫也!”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