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恢複後,自知現在的顧秋能破他的法,非常難纏,要麼需要避開顧秋,要麼需要找到更厲害的能與顧秋匹敵的辦法,現在隻能先做退兵之打算,而後再作商議。
而顧秋這邊,知道現在繼續攻打陽至村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雙方勢均力敵,再繼續下去隻會產生不必要的軍士傷亡和損失,遂即明令拆除醫療營,立馬向博亭村進發,在此處駐紮,方便為在陽坤縣危機時增添援軍,也方便與南邊陽至村敵軍對峙,最重要的是可以讓葉舍好好緩緩,讓他安心的為受傷的士兵進行治療。
顧秋一個人走出帳外,想到隨他征戰而戰死沙場的士兵兄弟們,悲不能己,題了一首詩:“君隨我來為報國,征戰沙場誓死還。怎得破敵還未半,淚灑國土守江山。”
感慨許久,顧秋回到帳內,提筆開始向新帝木賁寫信,內容如下:“今山夜與楊明新起,其勢盛大,不可急速破之,而我軍雖強,卻與山夜楊明之軍勢均力敵,隻得待其中有變,方可出兵討之,如今之計,隻可固守陽坤、博亭、京城三地,可舍仙牢、陽至二地......”
寫道“舍仙牢”三字的時候,顧秋的筆頓了一下,繼續寫道:“如今陽坤縣兵力充足,護國右將軍齊潁及太師劉坎皆在此地,我與開陽瑤光二位將軍自在博亭村守,不過兵力不足,望陛下撥京城兵兩萬,從陽坤縣至仙牢,並使護國左將軍劉瑞與我、開陽、瑤光同駐博亭村。
而陽坤縣,乃咽喉之地,需派天權、玉衡二位將軍,天權擅水戰,西川道南有一條無名河,屆時若敵軍在水,天權可一人擋之,玉衡雖勇武稍遜,但善於帶兵,深得兵心,可為陸上大將。至於京城,便交予天璣天璿二位將軍,天璣擅長陸戰,有卓越指揮才能,憑靠三言林之地勢,必叫敵軍不敢正視京城,而天璿將軍雖勇武稍遜他人,智謀與內政乃是一絕,陛下可為參謀,於京城決勝千裏之外,且若失敗,天璿可使損失最小化。
吾之妻、葉舍之妻、劉瑞之妻,皆可於京城調養,且吾妻懷有身孕,誕下後,可將吾子取名為顧仁,取仁德之意,若到時可回京城,我必親自撫養,若不能,則由天璿將軍撫養。博亭村當今乃拒敵之前線,需有治療傷病之人,故留太傅在此地。望陛下知曉。”
信寫罷,便準備差一小卒送到木賁手中,此時顧秋卻想起了當時隨便找了個人傳達書信,書信卻被半路劫,最後折了天樞將軍劉引之事,頓時生出了一身冷汗,遂即叫來張竹,對他說:“我向來知道將軍做事謹慎,故請將軍將此書信帶到京城麵見新帝,萬萬不可有失!”
張竹答應,顧秋又叫住他,對他說:“將軍有奇特之武藝,上戰場之機會卻是何其之少,豈不委屈了人才?我亦想用將軍破敵,奈何將軍乃軍中最為謹慎之人,非將軍不能擔當某些重任,若有時日,必定叫將軍當陣前先鋒,戰個痛快!”
張竹回答道:“大將軍過獎!實屬言過其實,但有用到張竹處,張竹必定全力以赴,我非小肚雞腸之人,將軍無需擔憂我心生不滿,既然書信緊急,那我便立即出發,告辭。”張竹乘馬北上了。
望著張竹北上的背影,顧秋心裏莫名的踏實。
不覺夜已深,顧秋想起了仙牢劍曾經對他說過的《仙牢十一劍法》,心想,自己學會了第一式,那今夜無事,何不學習一下第二式呢?
遂拔出仙牢劍,詢問他《仙牢十一劍法》第二式,和在戰場上麵對楊明時一樣,顧秋先是進入了須臾之地,仙牢劍幻化神形,對他說:“《仙牢十一劍法》第二式名曰:“左右逢源。”
左右逢源:“先靜心斷雜念,再幻化雙分身。此時劍影相對,左右逢源,憑借意念,便可縱左右二劍任意揮舞,實有一劍,而形如三劍,勢如三人三劍。”
仙牢劍又對顧秋說:“此劍法意在自我之念頭,需摒除所有雜念,萬萬不可為情緒所左右,方可有效,練之甚難。若練成,則可以一敵三。”
顧秋一聽,此劍法竟然如此神奇,可以以一敵三,瞬時間來了興趣,便在須臾之地練習了起來,然而,讓顧秋煩惱的事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摒除所有的雜念,總是想著要摒除自己的雜念,可自己又會被這個雜念影響,十分痛苦。
仙牢劍見顧秋現在這副模樣,對顧秋說:“此劍法不可急躁,既然知曉,必有一日可以練成,雖然其難,但隻要用心,順其自然就好,越是死磕,就越會被困於此處。”
顧秋聞言,覺得說的有道理,於是便退出了須臾之地,待到心無雜念的時候自然覺醒這第二式,便倒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