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沿河兩岸的行人紛紛伸手對河上一艘怪船指指點點,這艘正在河中行駛的怪船,船身奇特,看似鋼鐵,而且還沒有帆。
這艘怪船正是掛著青天白日旗的鎮遠號。前些天王和坤與張蒼水商議,不能光在歐洲給清朝拉仇恨,還得給自己找些盟友。布蘭奇是英國的伯爵,雖然是沒落的伯爵,怎麼說也算英國貴族,他是能跟英國上層搭上關係的。王和坤便打算跟英國搞好關係,以便與英國結盟。
鎮遠號駕駛室內,滿頭大汗的王和坤戰戰兢兢的駕駛著鎮遠號。這不能怪王和坤技術不好,實在是沒有船載雷達,而鎮遠號又快航行到倫敦港,航道內太過擁擠。
倫敦後世也是世界級的大港之一,但倫敦其實並不靠海,而是通過泰晤士河入海,這才成為大港。泰晤士河裏船很多,王和坤生怕再給人撞翻船。於是鎮遠號便以兩到三節的時速,龜速前進。
王和坤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水路,開口問道“布蘭奇,聽說你跟英國國王很熟?”
布蘭奇微微一笑,自豪的道“啟稟殿下,查理二世說起來也算是在下的表叔。”
“切!”張嶽不屑的瞥了布蘭奇一眼,譏諷道“這麼說,布蘭奇您也算皇親國戚了,可是怎麼您混的這麼慘?是不是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的表叔,什麼你三大爺家的二叔家的侄子家的……”
“哎……”布蘭奇輕歎一聲道“這話說來就長了。”
經過布蘭奇的敘述,王和坤才明白,原來布蘭奇還真是查理二世的親戚,而且這個時代歐洲宗教勢力之大,可以直接左右國家政治,甚至更換國王。
16世紀天主教內部出的腐敗,由於沒有一個完善的自我糾正體製,腐敗日益嚴重,後被正直的人揭發,一發不可收拾。代表人物為馬丁路德神父。他站出來批判教會的問題,受到鎮壓。此時極端左派興起,趁機修改聖經及教義,以示與教會對抗和脫離“黑暗教會”的決心。而後,新教派成功脫離天主教。
這種教會分裂是因矛盾鬥爭而來的,所以仇恨就一直種植在雙方的心裏麵,並且一直待續下去,直至後世。特別是在新教那邊,因為他們的開教鼻祖曾經受到天主教的鎮壓,懷恨在心,他們的牧師總是在本門弟子(教徒)麵前故意醜化天主教派,激發兩派矛盾。
而現在的英國是天主教國家,布蘭奇是新教徒,因為宗教衝突,引發的政治衝突,導致堂堂大英帝國的布蘭奇伯爵淪落到做海商的地步。
王和坤一直以為基督教與天主教是一個東東,原來是不一樣的。王和坤輕輕搖了搖頭“布蘭奇,等到了倫敦,你去找下你們國王,就說大明的王爺,率領使團前來訪問英國。”
布蘭奇撓了撓頭,他實在是想不通王子殿下,到底是哪國王子,怎麼一會大明,一會大清。
布蘭奇問道“殿下,您到底是哪國的王子?”
王和坤向張嶽招了招手“小嶽嶽,你來開船,小心一些,開慢點,別再撞翻別人的船。”
“知道了,少爺,你放心好吧。我這駕駛技術比你好多了……”張嶽到駕駛台上替換下王和坤。
王和坤走到布蘭奇身前,甩手就是兩個耳光“啪啪!”
王和坤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布蘭奇怒罵道“老子願意是哪國王子,就是哪國王子!你丫的管那麼多事幹嘛?這也是該你問的嘛!”
布蘭奇可憐兮兮的捂著臉,心想,又說錯話了。殿下是上帝的兒子,願意是哪國王子就是哪國王子,我真是吃飽撐的多這個嘴……
張嶽的駕駛技術,還真不是張嶽吹牛,就是比王和坤要好。在後世,船隻入港都是需要港口引水員協助船長操作的。一些大型船隻甚至自身都無法入港,隻能由牽引船,牽引著入港。鎮遠號這種噸位,在後世算小船了。但是在沒有船載雷達,沒有引水員的情況下,張嶽卻能把鎮遠號安安全全的停靠在港口。
張嶽的駕駛技術王和坤不得不佩服。要知道輪船跟快艇一樣,是沒有刹車的,想要停靠,隻能先關閉發動機,然後拋錨。要想停在指定位置,隻能用倒檔做刹車用。
鎮遠號進港靠岸之後,布蘭奇找到倫敦港口的官員。說明來意,大明使團來訪,官員回複第二天會有專人來接待。
之後王和坤等人在布蘭奇的陪伴下逛街。
王和坤手搭在方明蓮的肩上,左顧右盼,心中充滿無數個問號,這是後世的倫敦嘛?王和坤疑惑的問道“布蘭奇,怎麼倫敦的大街上這麼冷清?我們這都走了10幾分鍾了,依然沒看到幾個人。”
“少爺!快看老鼠!”張嶽指著不遠處驚訝的道。
“切!”王和坤不屑的道“小嶽嶽,哪沒有老鼠啊,你大驚小怪什麼!老鼠有什麼好看的。”
張嶽張大著嘴巴,指著前方“不是一隻老鼠,是一群,十幾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