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也在此時給出提示:[發現攻略對象:虞景,當前自毀值90%,現有好感度:0]
凜凜沒想到會在第三次讀檔再見虞景。
到了此時,劇情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
即便早做好了再見他的心理準備,凜凜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她曾在他的手裏失敗了好幾次,被他帶來的恐懼支配過。
她不知道虞景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她一時間感到有些棘手。
但是,之前的種種線索告訴她,虞景可能是為了長公主而來。
凜凜想,他最好是為了長公主。
她做人有自己的原則,如果虞景真的是是非對錯不分濫殺無辜之輩,她不排除使用暴力攻略法——
將凶猛的野獸關入籠子裏日夜折磨,讓他畏懼主人,依賴主人,最終唯主人之命是從。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低聲下氣的求饒者,也可以讓一個變態變成嗜愛如命的奴隸。
——此時的凜凜,尚未真切地將自己融入進這個世界,在她眼裏,不管是虞景,還是周帝和長公主,他們都是一堆由數據構成的紙片人。
周帝化身女兒奴,拉著凜凜乖寶兒乖女兒好一番心疼,接著又是賜寶又是舉杯慶賀。
宴會的氣氛愈加熱烈,然而周帝隻是將虞景帶來,連一句話都沒有交待便丟在了一邊。
沒有周帝的吩咐,他是不可以隨意入座的。
何況,他是敵國棄子,暴君夏侯桀的兒子,一個玩物。
整場宴會的氣氛被推向高潮。
沒有一個人在意被留在台階下的虞景是否難堪。
甚至,連長公主都隻是靜靜地低頭飲酒。
虞景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央,垂著睫毛,神情淡然地接受各人的目光打量。
或欣賞、或鄙夷、或厭棄、或如饑似渴的目光纏繞在他身上,像是結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將他緊緊縛住。
如果那些人的目光有實質,可能早就將他扒光了。
從古到今,世人在取笑一個人的時候是絲毫不餘遺力的,更逞論是看白雪染上汙泥。
一開始,隻是有人借著向陛下敬酒的機會走到他身邊,故意撞他,想看他出醜;
後來,有人故意扯亂了他的衣衫,露出了衣衫下那一截白得刺眼的鎖骨。
再後來,有人甚至往他的臉上潑了杯酒。
澄黃色的酒水順著他的唇與下巴往下滑落,洇濕了胸前的一大片衣衫。
夏日的衣衫本就多為紗製,浸了水,開始變得輕薄而透明。
春光乍泄。
男賓席有喜好龍陽的,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
女眷席更是熱鬧,貴女們笑起來,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用繡扇擋著臉,隻睜著一雙眼睛偷看。
大周社會風氣開化,戲子伶人樂師都屬於奴籍,虞景是夏國的棄子,地位連這些人都比不上,充其量隻能算作一個供眾人取樂的玩意兒。
誰會在意玩物是否難堪呢?
凜凜按耐住了想要出聲替他解圍的心思,她想要看他究竟可以忍到何種地步。
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他解圍可以更快地刷出好感度。